赵权大言不惭道:“过奖了,不敢当……其实,在下只不过是妙手偶得而已,算不得什么。”

赵玉盘笑嘻嘻地打趣道:“平日里,小弟可从来没听你唱过这首歌,今天见到师师姑娘,小弟才有这个耳福……看来,你对师师姑娘一见钟情了,是不是呀?”

说完,赵玉盘大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李师师,李师师闻言俏脸一红,羞涩地笑了笑,赵权则是笑而不语。

李师师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感慨万分道:“师师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东坡居士的那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是东坡先生为悼念发妻王弗而写的词,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夫妻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都比较多愁善感,喜欢那些浪漫忠贞的爱情故事,李师师自然也不例外。

赵权轻叹一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所以,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免得将来追悔莫及。”

李师师瞬间感觉耳目一新,她眯了眯眼睛,又吟诵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顿了顿,李师师深深地望着赵权,浅浅一笑,赞叹道:“赵公子真是出口成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如同诗词一般,这句诗词就是恰到好处地形容了男女之情的缠绵悱恻。”

崔念奴眼睛一亮,像是个好奇宝宝,问道:“赵公子,这也是你的新作么?能否把整首诗词都吟诵一遍?”

“这是一首《摸鱼儿》,”赵权笑了笑,便吟诵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听了这首词,李师师回忆片刻,收敛起笑容,若有所思道:“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其实,红尘之中,本就有很多少年男女为情所困,有时候,一旦分离,或许就很难再见。”

还真是个文艺女青年呀,赵权深有同感道:“是啊,这年头,一旦分别,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或许真的就是生离死别呀……”

赵玉盘则是微微蹙眉,心下思量,那驸马曾夤竟然在婚前纳妾,真是令人气愤,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婚姻,将来能幸福么?

崔念奴依然沉浸在这首诗词里,俏脸上有一丝忧郁,片刻之后才展颜一笑:“赵公子当真是文采绝伦,不仅擅长写豪放派的诗词,也擅长这种婉约派的诗词。”

李师师笑吟吟道:“以后,希望赵公子能经常来金钱巷,指导师师练歌,不知赵公子意下如何?”

赵权当即欣然应允,有了练歌作为理由,他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多多接触李师师了,何乐而不为呢?

热衷于诗词歌赋是这个时代的鲜明特点,赵权能够写出这么多脍炙人口的传世佳作来,就连李师师也深感震撼,她对赵权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倾慕,崔念奴甚至有几分崇拜赵权。

赵权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笑道:“唯有美景和美食不可辜负……要是在这里架上炉子烧烤,一边看美景一边吃美食,那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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