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尸体,姚岩把刀藏在木屋床下。
姚大莲则迫不及待的去安良镇找柳若依和元哥,告知弟弟死而复生的好消息。
据她说,自己的尸体昨夜被元哥抬回。
他们二人天没亮就去政务司告状,至今未归。
姚岩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的小屁孩。
之前被人踹飞都没哭的小屁孩,现在竟盯着手上小半个掉落在地脏兮兮的馒头泪眼汪汪。
他心情复杂,交代了一声别乱跑,就朝姚大莲离开的方向追去。
......
镇子叫安良镇,建筑古色古香。
路上行人衣着简单不似古今,男人头发长短皆有,女人少见珠钗盘发,简单束于脑后居多。
计时不以时辰论,而是小时与分钟。
百姓间问候拱手行礼,甚至有握手问候。
这个世界给人一种古今交融的违和感。
安良镇治安很好,所以政务司作为维护治安主要部门,一直很清闲。
可此时政务司门口却里里外外围了两圈吃瓜群众。
场中间跪着一个三十多岁,眉目如画,气质秀雅的女人。
即使她脸上两道可怖刀疤也掩盖不了她出众的容貌。
一个憨厚男子头破血流的护在她身前。
六个拿着棍棒的政务司司卫围着他们。
周围吃瓜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听说那女人是姚家村的,告武卫府赵管家杀了他家傻儿子,从早上跪到现在。”
“赵管家这种大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谁知道呢,那男的也硬气,被打破头也不吭声。”
这时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子推开人群,看了眼满头是血的默不吭声的男人。
跟司卫推搡在一起,破口大骂:
“你们凭什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个司卫被年轻女子缠的不耐烦,朝女子脑袋来了一棍子。
后者头上霎时血线流下,坐倒在地。
“大莲!”
憨厚男子大喊了一声,发了疯似的对那司卫拳打脚踢。
那司卫被男人气势唬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倒在地。
期间周围司卫的棍棒落在他身上,也阻止不了其疯狂举动。
直到司卫的卫头拔出佩刀砍在男人背上,把他砍倒在地。
“元哥!”
姚大莲奋力爬过去护在元哥身上,目光狠狠的瞪着那个拿刀的卫头。
被打倒在地的那个司卫起身,想到刚才的屈辱,面色一狠,拿起棍棒就要朝男人砸去。
只是落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抓住。
司卫甩了几下,棍子却好像长在那只手上一般,纹丝不动。
“闲杂人等退下,冲撞官家可是要吃牢饭的!”
卫头拿着佩刀气势汹汹指着这个多管闲事的出头鸟。
“我可不是闲杂人等”
姚岩平静的目光往人群中扫去,用手指着其中一个吃瓜群众。
“我就是她刚才说的姚家村二傻子。”
跪在场中的女人,扶着膝盖缓缓起身,怔怔看着死而复生的儿子,干裂的嘴唇上轻轻开合,似乎想说点什么。
她疑惑的目光转而落在姚大莲身上。
适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姚大莲这才想起来的目的。
她胡乱抹了把脸上血迹,激动的抓着柳若依手臂:
“娘,二宝活了,他没死,而且....”
她憋了半天想不出合适的说法,最后兴奋的总结道:
“而且他不傻了。”
“二宝,你....”
元哥似乎也被现在的状况弄懵了。
尸体是他亲手弄回家的,到家的时候都凉透了。
如果不是姚岩脖子上的淤青勒痕,他都以为这人不是姚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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