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外头的说一声,让他们再找人过来瞧瞧,姑娘吃了药是醒了,人却愈发糊涂了。”苏嬷嬷气急,顾不得抹眼泪,忙吩咐。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才慢条斯理地道:“嬷嬷放心,我没事了。”

苏嬷嬷思忖再三,当时没发作,晚来还是叫了大夫。

想来这户家人非富即贵,即便出门在外,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暂且不提,便是随行的大夫,也有十几个。

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又托赖着接下来她能吃能睡,一日好似一日。

半月之后,她已活动自如。

一路风尘仆仆,沿途风景却美不胜收,她也终于悟了,若乖顺些,非但不必吃药,更可免了大家终日愁眉苦脸。

苏嬷嬷是从小把她带大的乳母,耿直的圆脸小哭包叫冬青,沉默寡言的是白芍,擅梳发髻的是京墨,针线出挑的是江蓠。

而她,安家嫡出大小姐——安南。嫁人,添嫁妆的是两个舅舅;省亲,置办行装的还是两个舅舅。

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自带整个下人体系,还有堪比御用的完备医疗体系。

一队训练有素的兵士护送,据说是赫赫有名洪家近卫军,也就是她的公公宁远伯洪世朗亲自派来保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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