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王大毛仰头望了望,夜空中初升的月亮,散发着清冷又宁静的光芒。

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王大毛集中意志,目光锁定易中海。

霉运发动!发动!!

一分钟后启动!

易中海瞅着王大毛,心中暗骂:这兔崽子,又跟我杠了!

“我作为大院的一大爷,有责任和义务解决邻里之间的矛盾。”

“大毛啊,你还是太嫩。”

“行事不可全凭一时冲动!”

就像现在,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故意给我难堪,让我下不来台。

就像在厂里,领导面前,你故意揭我短,说我钳工考核时放松标准。

给人留条后路,日后相见也好说话。

更何况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王大毛却好似没听见易中海的话,径自从裤兜里掏出五毛钱,说道:“五毛钱,谁帮我跑一趟派出所,把公安同志请来?”

“我来!我来!”

“我腿脚快,我去!”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纷纷举手,抢着要去。

“我来!”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福一个箭步窜来,抢过王大毛手中的钱。

“大毛!你这是啥意思?”易中海有些慌神,“大院里的事儿,咱得先在大院里解决。

要不,咱们选这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来干啥?”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在一旁默默点头。

一大妈顺手递给易中海一只玻璃瓶,里面装着泡好的茶水。

这玻璃瓶,还是当年吃完罐头留下的。

那时候,罐头可是稀罕物,哪怕是过年,也没几家舍得买。

有次,娄晓娥走亲戚回来,拎着一网兜。

网兜里装的是几瓶精致的玻璃瓶,红艳艳的山楂,黄澄澄的黄桃,金灿灿的橘子瓣,煞是好看。

正好被一大妈一大爷撞见了。

“晓娥,又回娘家了?”一大妈笑容满面地打着招呼。

娄晓娥娘家底子厚,大院里谁不知道。

“这次带回啥稀罕玩意儿了?”一大妈眼巴巴地望着那网兜。

娄晓娥淡然一笑,“哥哥托人买的罐头,听说酸甜可口。”

说罢,娄晓娥转身便走。

一大爷瞪了眼一大妈:“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嘛,打声招呼,她就能给你一瓶?”

一大妈嘟囔着:“我原以为她家有钱,会慷慨些。

谁承想,竟是个小气鬼。”

没几天,一大妈就病倒了,药也不肯吃,整天躺着不动弹,也不做饭。

“你这是要干啥?

病了几天,药也不吃,怎么好得了?”一大爷急了。

“你去买瓶罐头……”一大妈窝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说。

一大爷还真买了一瓶罐头回来。

一大妈尝了一口,“真是酸酸甜甜!

老头子,你也尝尝!”

罐头吃完,这玻璃瓶,一大妈就没舍得扔。

洗净了,就成了易中海的专用茶杯。

易中海接过一大妈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水。

咳、咳、咳!易中海呛着了。

他一边咳,一边把杯子递回给一大妈,想等喘过气再接着喝。

一大妈伸手来接。

可不等她握稳,易中海一哆嗦,杯子脱手,摔碎在地。

“快躲开,我拿扫帚收拾!”一大妈边说边折返去找扫帚。

易中海边咳边往边挪了挪。

脚下一不留神,踩了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

“哎哟!”易中海“砰”地一屁股坐在地。

刘光福望着易中海,又瞥了王大毛一眼,“还去派出所不?”

“去!”王大毛答道。

“你这兔崽子!不许去!”聋老太婆拄着拐杖拦下了刘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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