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个冰凉的东西轻轻地贴在了徐祯阳的脸上,那感觉比空调吹出的冷风还要舒服,让他的疲惫感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睁开眼,发现是刘北慕,手里拿着一瓶水,站在那儿,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微笑,像是个移动的饮水机,随时准备给予他们水分的滋润。

徐祯阳接过水,却发现盖子竟然还没拧开。他“啧”了一声,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把水递回给刘北慕:“你这服务态度,能给负分吗?连盖子都不拧开。”

刘北慕笑着接过水瓶,轻松地拧开了盖子,调侃道:“是不是还得我喂你啊,徐大爷。”

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和亲昵,为这紧张而疲惫的一天增添了一抹轻松的气氛。

徐祯阳的手伸向半空,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说道:“扶我起来。”

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那认真的眼神却透露出他此刻的疲惫。

“你太脏了,自己起来吧。”刘北慕故作嫌弃地回答,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仿佛在享受着这份战友间的亲密无间。

徐祯阳不以为意,他用那只经历了一天辛勤工作、沾满汗水的手,一把抓住了刘北慕那干净的胳膊,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刘北慕无奈地笑了笑,最终他还是伸出手,用力将徐祯阳从地上拉了起来。

徐祯阳接过那瓶水,仿佛是在茫茫沙漠中找到了一片绿洲,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光了整瓶水。

那冰凉的水流如同一股清泉,流过他的喉咙,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和热气,让他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复苏。

他把空瓶子递回给刘北慕,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战友关怀的感激,仿佛在无声地说:“这才像话。”

“我听说了,有个哥们儿成了沥青的泡菜?”

徐祯阳的脸色凝重,他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描述了现场的惨烈:“是啊,那场面,比电影还血腥。就因为有人开车像脱缰的野马,把自己和别人都往死里送。”

刘北慕的眉头紧锁,他的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救出来了吗?”

徐祯阳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救个脚趾头!驾驶位上的哥们儿当场没了,副驾驶上的倒是还有口气,但能不能活还不知道。”

“起码救出一个,别想了。对了,参谋长打电话来了,涪陵区那边出事了,跟你之前那个案子有关,明天过去溜达溜达。”

“哦,那个挂在栏杆上的?”徐祯阳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对头,警察兄弟们觉得这不像是自杀,可能有人推了他一把。”

“行,明天我就去看看。”

刘北慕拍了拍徐祯阳的肩膀,一副你辛苦了的老大哥模样,他的动作中充满了对战友的理解和支持。

徐祯阳就那么笑笑,那笑容中藏着三分疲惫,七分世故,仿佛在说,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他们的使命。

第二天上午,徐祯阳像个守时的老实人一样,准时前往涪陵区公安局报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伴随着他坚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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