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池兮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正在呼朋唤友,畅谈天下都朱行真身边,朱行真这人伪装成的是个年少轻狂,帅气多金的世家公子,那公子一瞧见紫眸就开始吆喝。
“哎!大伙儿先等我会儿啊!我们等会儿再论!现在我的好兄弟要跟我商量些事。”
“什么事?那还用说吗!咱们来这儿干什么?选出这天下最优秀的文士和才子啊!我跟你们讲,我这兄弟是出了名的会看人!”
“他就从来没看错过人,你别不信,我当年就是我这兄弟带起来的!好了好了,他应该要跟我讲他看中的士子,到时候我随他进白玉京内,出来后再跟大伙儿说道说道!”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贝池兮黑着脸把人拉到了角落。
“贝爷,不是说回房间后再讨论吗?怎么现在就把我拉回来了?”贵公子那张英俊的脸带着玩世不恭,靠墙时又摆出一个妖娆的姿态,配合这张面皮和服饰到有那么点陌上人如玉的意味。
但贝池兮很清楚这张面皮下是怎样一个油腻中年,所以没好气道:“帮我找找顾云尘那小子,我逛几圈了都没找到人。”
贵公子浪荡的笑了下,语气淡然,“年轻人就是要多出去玩玩,说不定人小年轻被哪几个艺妓看上,邀去赏景了呢?贝爷你也是,别像个老古董一样老是盯着孩子,让他自己去玩吧,我们正好做自己的事儿。”
“我没跟你开玩笑。”
贝池兮拉着了要回去的朱行真,脸色严肃,“我在他身上留了印记,但在“棋”里一点没有,估计是有不怀好意的家伙出手了,现在得确保他的安全。他走的时候你给他吃的那个东西不是带有你的符吗?能不能探寻到他的位置?”
“不行,那小子有点道行,我画的符纸不能锁定他的位置。”朱行真皱眉,假道士从怀里抽出黄符,凌空虚画,符纸点燃,丝丝缕缕的烟雾升腾,在两人的注视下化成线,扭动盘旋,消失不见。
“我给他的那颗丹药他没完全吃下去,所以增添的内力不多,可能被他用掉了,我也找不着。”朱行真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唉,看来只有用老办法了。”贝池兮叹了口气,抽出了魔杖。
“等会儿可能会有人来,你帮我挡住。”
“贝爷!使不得!”朱行真连忙拦住贝池兮施法的动作,又左右观望,幸好没什么人注视到他们。
“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只有仔细…”
“贝哥,朱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顾云尘怀里揣着一张金纸,慢悠悠的从拐角处走出来,青年乍一看到两个拉拉扯扯的人时还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一一招呼道。
贝池兮跟朱行真相视一眼,停下手上动作,齐齐走向青年。
“等会儿,你们想干嘛?嘿,退后!啊!救命!”
贝池兮和朱行真没有痛打这个不省心的小子,两人都是明事理的,看得出顾云尘姿态不对,把他带回了房间中。
等听完青年古怪离奇的讲述,贵公子撕下脸上的伪装,满脸问号看着顾云尘。
“所以你碰到密道,误入了白玉京,把里面的守卫全都打了一遍后被你的丘处机师兄给救出来了?还白得了进入天上白玉京的请柬?你这是什么剧情?”
“密道在哪?”贝池兮一挑眉头。
“没用,那地儿已经被封了。”顾云尘瘪嘴。
“你说带你进去的群人叫什么?夜归人?他们跟你说要干什么了吗?”朱行真抠了抠鼻孔,弹向青年。
“淦你娘,我怎么知道!”
眼看顾云尘就要起身拔剑,假道士立马跳开,又假装安慰,“别,你安心躺床上养伤,我自己滚。”
“你自己小心些。”贝池兮瞄了眼快要溜出门外的假道士,又慢条斯理道:“你可以相信我。”
朱行真的身形僵硬半秒。
“当然,贝爷。”
紫眸坐到了床边,而假道士换上脸,出了门。
“贝哥,你们这是?”顾云尘犹豫开口,他有些看不懂两个人的关系了。
“无事,老朱不过是行错了路,他会有明白的一天的。这也是我要教你的,身处泥潭沾染泥污自无不可,但你得守住本心,不要让利欲破坏你得本性,也不要让力量支配你的行动,否则你将永远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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