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皱眉点头:“正是。如你所说,大事必要大材,如今莲花山初定,我们有一番小基业,但今后我们何去何从,我仍是迷惑。我本想着和你商量商量,你又要走了,此等大事和谁参谋?”

崔唐拱手道:“长老无需忧心。我崔唐平生做事必有始有终,既然我想着要告辞,便早为长老打听了一位智者,此人才能胜过我百倍,若他能来为长老谋划,大事必能有所成。”

“哦?竟有此人,这人是谁,在哪里?”

“此人姓梁,名腾,人称沂水闲龙,家住在徐宁郡沂水旁,鱼渊洞天。此人广知天文地理,通晓兵法战韬,又熟知人心人性,多有惊天谋略,又胸有大志,可谓是绝世之才。”

“那这人的脾性如何?”

“此人疏狂潇洒,不拘小节,是个痛快汉子,不喜奉承,直言直语。”

“好!这脾气倒是和我们兄弟相合,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人才。崔唐你是如何认得这人?他是你的朋友?”

崔唐笑道:“我见过几面,但却不是朋友,不仅不是朋友,而且近乎于仇人。”

“啊,这是怎么说?”

“不瞒长老,之前长老有腿病之时,此人曾来投靠,不过被我一番言语奚落,让他灰溜溜地回去了。”

“什么?你既然说此人是绝世之才,你怎么又如此辱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据此人说,他早听说长老的名声,有心来投,可寻找不得,正巧遇上杜康头领,便先投在他的手下,为他出谋划策,并请他出言推荐。”

“哦,有此事吗?听你这一说,我想起来,杜康是有几次颇有智谋,难道是这梁腾的谋划吗?”

“正是。杜康和这梁腾相处一段时间,觉得他确实是一个人才,有心向长老推荐,但长老又病,便先向我说,让我看看。”

崔唐接着道:“我见了此人,看出此人果然胸有惊天韬略,非同平凡之辈;听他说话,感觉句句如金,让人听不够。若用他做事,小业必能发展成大业,大业必将拓展到王霸之业,若再有好时机,凭此人争天下也未尝不可。正是大器、大璧一般。”

他又道:“不过我并没有说一句赞赏他的话,反而对他冷眼相对,骂他‘沂水村夫、井底之蛙,知道什么大事?’又骂他‘才能如米粒大,只配河边钓鱼,怎敢妄言天下?’丢了一袋灵石给他,便让他走。”

周璧、陆衡听了都不禁皱眉。

崔唐又拱手道:“长老想必是心中责怪我了,但还是请听我两个理由。”

“我明知此人为大材,却逐他走,第一,他来的不是时候。长老当时重病,后营中正空虚,前面大战又危急。若此时引得这人来,凭他的才能,掌握后营、翻云覆雨,甚至犯上作乱、夺了权柄,也是不难。到时候谁能阻止?后悔晚矣。此事无管他为人是忠与不忠,都不得不防。“

周璧、陆衡听了,立即明白,都点头道:“是,崔唐你做的不错。他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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