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城墙上伫立着无言的士兵,皎洁的月光落满城头上沉默的石砖。烛火映照着城主府内一幅立起来的地图,地图前方是一位皱着眉头的老者。

“国师,和您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前锋军都已经深入到如此地步了,这么久了对面的主力依旧没有派出。”

“是啊国师,如果要巩固战果的话,后方的七万大军是否前移。”

皱了一夜眉头的老者现在仍然皱着眉,一夜的无眠似乎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

“先不要动吧,王室虽然默许我们攻入无安,但是飞翼军一直没有撤,这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令前锋不要再前进了,从西江关再调一万精锐前往卫堡,与前锋军形成犄角之势。”

陈军由攻势转入守势的同时,丢失了边境部分领土的无安朝廷有些坐不住了,自知指望王室无望的情况下,迫切地想拿回边境那门户大开的关口。

“君上,镇西伯称病已久不肯出,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调动长林精锐,是否不够稳妥,还望三思啊。”

“照你这么说,我们就任由陈军长驱直入?王室态度模糊,虚以委蛇,连书面上的调停都不愿意做了。”

“飞翼军不是还停驻在王室与陈国的交界处吗?”

“你指望这个不如指望我们一退再退的西部边军,如今我们除了长林还有能调的大兵团吗?北部军?那有荒的骑兵不是更加可怕?难不成还要调都城的禁军?”

“好了卿们皆为国分忧,不必再争,本侯已有决断,传诏吧。”

禁军的一位副帅接替了长林主帅镇西伯的职位,自都城出发前往了长林军驻地,与此同时,他身上还带着一封解职西部边军主将并将其斩首的诏命。

长林各部将领军官虽对朝廷的任命略有疑惑,但是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浩浩荡荡的大军还是跟着新任主帅出发了,准备在新主帅的带领下,前往迎击陈军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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