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甲七号院不远的甲一号院中,赵王世子坐在宽大的茶台之前,看着面前的四个男子,眉头微皱,“真的?”

弘农易氏的嫡长子易长空连连点头,“真的,在下亲眼所见,岳公子与那个捐生聊了好几句,还有说有笑的。”

他们虽然不知道赵王世子为何要对一个男人这般上心,但他们只需要明确,世子的吩咐,实打实地努力用心好好办到就行了。

赵王世子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着,虽然他有信心,文倾月不会看得起一个捐生,但商慎之那张脸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但旋即他又想到了不久前在教舍之中发生的事情,焦虑的心登时得到了抚慰和缓解。

他微微一笑,“你们觉得那个捐生,是有恃无恐,还是真的有什么底气?”

众人一愣,不知道世子为何突然转换话题,但既然世子说了,他们便也只得认真回答。

易长空笑着道:“依在下之见,或许此人在知道了捐生的地位之后,想要以此博一个名声以立足吧!”

另一人摇头道:“那也太高看他了,他能想得到那么远?依我看,他纯粹是先前在教舍被教习羞辱,失心疯了想要逞个威风而。”

“不论如何,一个捐生,还要造什么方轮子,还得滚起来,那不是跟说天书一样嘛!世子何须为了这等人浪费精力。”

“此言甚是,世子为这样的人多想一刻,都是对他的抬举,也是对您宝贵精力的浪费。”

听到这些言语和笑声,赵王世子忽然有些怀念赵王府的那些幕僚和亲随。

对对手的轻视,是一个成熟的人绝对不能犯的错误。

如果商慎之真的成了,或许便能真的引起文倾月的兴趣。

但是,他左思右想,却也真的想不到商慎之任何能赢的可能。

真的只是失心疯了?

自己认真考虑对付的,只是一个单纯的蠢材?

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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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北书院如今已是每况愈下,只有虎死不倒架的名声还在,但内部的管理秩序还是没有崩坏。

教舍之中发生的事情,很快便被报了上去。

最终,传到了负责书院所有日常事务的副山长耳中。

“这曾文鼎怎么回事?这才开学第一天,哦不对,还他娘的没开学呢!”

副山长无语扶额,“他先祖文定公,那是跟过建宁王的人,一身正气是半点没学到,就只学了个皮毛,谁给他的底气在那儿一脸桀骜地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我觉得那捐生就说得没错,这天底下,就他曾文鼎的道理是道理,所有人都得按照他想的那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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