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伦看到路明非背后鼓起的瞬间，伸出手一抹，路明非的衣物已然改变，变成了背后可以伸出翅膀的衣物。
一刹那，一双漆黑的翅膀出现在路明非的身后，黑亮的骨骼中布满了血色的翼膜，比蝙蝠翅膀多了些厚重与凌厉，像是恶魔的双翼。
路明非控制其展开，极宽的翼展阻拦阳光，在地上倒影出其夸张的大小。
心念一动，龙翼只是轻轻一挥之间，他像是炮弹一样飞射上天，速度越来越快，离地越来越远。
路明非像是第一次行走的婴儿，兴奋地在天上一会画圈，一会穿过一两片云层。
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每一片皮肤带来的冰凉，却不让他感到寒冷的风，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身后带起圈圈云环，他才停止加速。
自己飞果然比坐直升机舒服，要是带个相机就好，回头把这些照片给同学炫耀炫耀。
即使经历了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即使已经把优雅带到生活里的一言一行里，但是路明非还是一个破小孩。
“可以。”
莉莉丝的声音在路明非的脑海里响起，“主人只需要欣赏风景，莉莉丝会负责拍照。”
“那么方便？”
感慨了一下这种看不懂的高科技，路明非继续说道：“那你可要拍清楚咯，我飞的可是很快的。”
说完就继续欣赏这种飞行快乐了。
葛小伦看着撒欢的路明非，真的跟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葛小伦的身边，克莱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他穿着休闲服，坐在路明非刚才的位置，注视着在空中直角转弯的路明非，问：“就这样，把那种力量交给他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我相信路明非是个好人，而且”
葛小伦看了一眼自己收集到的龙族世界的数据，他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却异常坚定：“让他提前适应，对他的人性保持也很重要。”
其实葛小伦从刚开始就骗了路明非，路明非使用力量确实有代价，但那是路明非没有现在的身体素质和资源的前提下，现在的路明非，如果不看外形，他和龙王几乎没有区别。
使用力量给他带来的伤害，也许还没有被冯宝宝打一顿来的多。
“人性？”
克莱恩听到了熟悉的词汇，他端正了坐姿，态度有些认真：“你是说与神性对立的人性？”
“是的，和你认知中的人性差不多。”
葛小伦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在天空中用飞行带起的云彩画粑粑的路明非，认真的说：“你还记得路鸣泽和路明非的交易吗？”
“你是说那四个愿望，不对，好想不仅仅是四个愿望。”
克莱恩像是想到什么，从历史迷雾中翻找出了那块记忆晶体，认真地看了一会，他惊讶地问：“你是说愿望后面那部分？”
“重复一遍我们的契约，我给你四次召唤我的机会，帮你实现四个愿望，当所有愿望被实现之后，或者当你在这个世界上感到孤独的时候，我服务于你的契约就解除，你的生命归我。”
路鸣泽不知道从何处出现，他捧读般一字一句复述着未来的话。
临了，他注视着葛小伦，即使是抬起头仰视，他的气场也没有变化，他的语气充满了寒意：“所以，不论是所谓的聚会，还是哪个莉莉丝，都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让我的哥哥感受孤独的一部分？”
“不要说的你真的想要路明非的灵魂一样，你舍不得。”
他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整整一节的路鸣泽，无视了他的虚张声势。
“你真的愿意为了力量让自己的哥哥经历那样的人生，还是说你认为力量比一切都重要？”
葛小伦没有理会路鸣泽会说什么，也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你的哥哥就是个破小孩，即使绝望再怎么扇他嘴巴子，只要绝望里还能露出一点点希望的微笑，他就能腆着脸去伺候他。”
其实不论是路鸣泽的那个剧本，都只是让他感受绝望而已，老唐的死，楚子航的消失，绘梨衣的死，被全世界追杀。
绝望与孤独，这都是路鸣泽这个小恶魔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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