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有敌人,哪里就有小子洲魏易刘三大家族的勇士,八月之光慵懒的揭开1872年那拉提大草原的真容,我在天山脚下的军帐里打开千里之外寄来的一封家书,油炸豆腐渣,吃了不想家,字迹苍劲,笔笔如刀,必定出自魏长老之手,这只手不但会写字,还教会了我弯弓射雕,马蹄碎月。

八月的那拉提大草原,野花一片,叫的出名字的是扁豆紫的薰衣草,叫不出名字的一律叫做恶之花,中亚屠夫阿古柏的军队就在十里之外,虎视眈眈,左公的帅令已经传遍所有军帐,赶尽杀绝。草原狼隐没在茂密的绿草之间,仰天嚎叫,草原上的大风,亲吻着阵前威震四方的一字排开的十八门克虏伯重炮,我站在烈烈风中,高举长弓。

敌军的骑兵像大兴安岭的松涛,也像江南五月的麦浪,倒伏在惊天动地的炮火之下,我跨上一匹汗血宝马,拉弓射箭,战鼓和厮杀的命运交响,我全然不闻,我的马头追着八月之光,我的马蹄踏着薰衣草和恶之花,我只能听见风声和心跳,我只知道我的箭镞必须钉在敌人的眉心,一声枪响,我的马猛扬前蹄,我失去重心,坠落在1872年的那拉提大草原。

“别写了,老奶奶,三缺一,永胜和新埂的两个大美女,也来了!”

“又是三娘教子。”

“今天起码卸你一个车轮子!”

“这么有信心。”

电话是薇薇打来的,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男人和女人,在六洲老街上,数不胜数,这其中兴许有一半会出现在美美棋牌。美美和我的关系,千丝万缕,最重要的一缕,是美美是我的普通话老师,这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在和美美成为初中同学之前,我就是一条来自小子洲的土狗,可是1997年的秋天过去之后,我竟然可以冒充北京人,既不会露怯,也不会露馅。

知道我和薇薇在一起鬼混,美美略显意外,你可是见证过薇薇和菜包子的罗曼史,一点也不在意,美美缓缓吐出烟圈,眼睛望向1997年的秋天,满身补丁的我爱张蓓蓓,第一次听到美美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都27年过去了,我早就忘了,我捡起美美扔在地上的烟头,美美的吸了一口。

我的确是去过了薇薇的家里,可是我们并没有纠缠不清,我对这段关系的定位是如此稳定而清晰,我必须要将异性朋友进行到底,拥有一个异性老朋友,全是在我的世界里打开了另一扇窗户,借此,我能看到别样的风景。然而,这种定位是坚决不能模糊和摇摆的,纵然日久生情的诱惑与日俱增,过往情史的淡忘步步紧逼,稍存修正之心,一切前功尽弃。每个离婚的女人的心底,都是伤痕累累,给她依靠,而不是依赖,是需要大智慧的,需要相信天地宽广,会有天使替你去抚平伤痕,去敛愈深夜一不小心就崩裂的伤口,你只是人,你不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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