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外城署。
“城尉大人,这里还有一具尸体。”一个署役掀开铁桶上的盖子,发现里面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这群废物,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刀疤脸站在院门口扫了一眼现场,随口吐出残留在牙缝里的早餐。
“不用看了,桶里的人跟咱们没关系。”刀疤脸边走进院子边说着,看到有个署役还在仔细察看桶里的尸体,拎着他的脖子把他甩开,“狗是吧,听不懂人话,去看地上的!”然后捡起地上的盖子盖在桶上。
“你,还有你,把这桶里的尸体搬去城外埋了。”刀疤脸随手指了两个在旁边站着的署役。
“慢着,我还没看过呢,不能埋。”院门外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进来一个不修边幅的青年。
“张老弟,这点面子也不给,要跟我过不去是吧。”刀疤脸不爽,这桶里的人是自己杀的,查这个桶那就追究到自己头上来了。
“严城尉,查案有查案的规矩。”
“张贺,别逼我发飙。”刀疤脸瞪着青年,杀气凛然。
“你要埋了可以,城主大人问起来,我如实禀告。”
“这么跟你说吧,”刀疤脸拍了拍桶盖,“此人,晚上偷摸城主大人的女人,被我当场格杀。”
“你去告吧,看看大人会向着谁。”
“严城尉,”叫张贺的青年脸上露出微笑,“既然是城主大人下令杀的人,那肯定没事。”
“但是查案有查案的规矩,放心,我不会为难你,都是自己人。”
严城尉看着这个老肩巨滑的青年,内心十分忌惮,听到他说不会为难自己,便让开两步,不再阻止他查看铁桶。
“那你看吧。”严城尉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张贺走到铁桶面前。
“张老弟,这尸体烧了一夜,都烧成碳了,有啥好看的。”看着张贺盯着尸体左看又看,还在仔细研究,十分不解。
“严兄,你觉得,什么人敢大半夜在你隔壁劫狱,”张贺用食指在尸体上沾了点灰,在鼻孔下闻了闻,“还杀了四个人。”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严城尉又有点发怒了,“昨天晚上可不只我在隔壁,城主大人也在。”
“严老兄,别激动,这尸体身上的灰有点蹊跷。”叫张贺的青年检查完桶中尸体以后,又走到正在察看地上尸体的署役身边。
“怎么样,查出些什么吗?”张贺蹲下身,问正在检查的署役。
“令史大人,这几人都被利器洞穿额头杀死,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署役站起来弯腰拱手,张贺也站起来。
地上几具尸体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恐,恐怕杀手的外形非同寻常,至少也是和严城尉一样的猛人。张贺看着地上的尸体,在心中猜测,同时尝试在心里想象杀手的形象。
张贺走两步蹲在一具尸体的头颅边,伸出食指,指尖凝聚出灰色的微芒,血管也被灰色浸染,随即点在尸体的头颅上,竟然像一把刀一样将头骨切开,切面非常平整,露出里面的大脑。
张贺站起来,接过旁边署役递过来的的擦手布,擦了擦手:“检查一下。”
几个署役蹲下去拿棍子拨弄尸体的大脑。严城尉在一边皱眉看着,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
没有利器留存,也没有玄气破坏……这太奇怪了,张贺得到了尸体脑内的信息之后,陷入沉思。
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回铁桶,盯着焦尸的额头,问严城尉:“你用什么方法杀的贼人。”
“用尖刀捅穿胸口。”
听完严城尉的回答,张贺沉默了一会,随后发出渗人的笑声:“有趣!实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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