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传武仪式完毕,众人各自盘坐修习,待到巳时方毕。

林恒依照书中所言,体感五气。只是他把金木水火土五气轮番感悟数次,依旧毫无气感,心中不免气馁。心下暗自怀疑自己的资质,是否能够踏入这武学之道。只恨不得把自己胸膛刨开看看这心肝脾肺肾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儿,到底是否如自己所想那般五气缭绕,神秘难测。

徐正见他一脸沮丧,便知他今日未能体感成功,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道:“二哥,这天地五行之气乃世间最玄奥的力量,五行真决又是不可多得修炼秘法,你今日第一次修炼,一时难以入门属实正常,切不可因此气馁”。随即又打趣道“即便是家族第一武学奇才,我,徐正,当初修炼这玄法是也是足足三天才感应到火行之气呢”。

“你不若先好好想想要先修习哪一气。这五气相生,首位衔接,一旦体悟成功,则修习顺序固定,不可更改”。

林恒闻言也觉有理,这体感五气哪是那么容易的。武学之道,困难重重,自己这略一受挫折便垂头丧气,如此沉不住气,如何能有所成就。

随及转头道“四弟,我虽虚长你两岁,但这心性尚不及你坚定,属实令人惭愧。我既然已经决定踏入武道修习,自应该心无旁骛,有进无退,这武道修习之路又岂容我唯唯诺诺,畏首畏尾,愚兄今日受教了”。

林恒真心向徐平致谢,若不是徐平今日提醒他,他出入武道便心智不坚,只怕对他日后修习影响深远。

徐平笑道“二哥,你过于客气了,且不说你我兄弟自幼一起长大,你便如亲大哥一般。你知道的,三伯家的那几个兄弟,只知道跟在徐燮屁股后面拍马屁。成天勾心斗角排挤自家兄弟,能有什么出息,我实在看不上眼。林三叔虽不姓徐,但自我出生以来便一直为徐家兢兢业业,论贡献,不比大伯和三伯少。我们徐家在离城虽然也算大家族,但比起奚家,方家和于家来说差的何止一星半点。我实在看不惯他们,只知道窝里斗”。

林恒闻言心中一惊,只觉今日徐平与往日似有不同。平素他俩关系要好,无话不谈,但却也从未听他提及家族之事。

这二弟平日里嘻嘻哈哈,随心所欲。看似无欲无求,实是心有沟壑,胸怀大志之人。林恒像是重新认识了徐平一般。

“二哥,武道修习一事,切不可操之过急,自古以来,修习一事因人而异,各不相同。有人入门虽早,却后劲不足,终究成就有限。有人入门虽晚,但厚积薄发,却能踏入武道之巅。便如那奚家老祖,传闻他初学奚家绝学炎龙掌之时,用了足足一年才感悟到火行之力。当时几乎沦为全族笑柄,谁又能料到他竟后来居上,年仅30岁时便将炎龙掌修炼至8层,一跃成为当时离城十大高手之一,如今以他十层武道之颠的修为,只怕稳居离城第一高手”。

“哦?奚家也修习五行之力?”

徐正闻言笑到“不止奚家,只怕这世间习武之人都修五行之力”。旋即又道“五行之力乃天地间本源之力,天下练气之法,莫能出其右。纵然功法万千,只是运气法门不同而已。我听我爹曾说过,即便是仙家吞吐日月精华,吸收天地灵气,也是以五行为基的。”

这些修行之事。林恒之前闻所未闻,只觉一扇神秘的大门正在行自己缓缓打开。

告别徐正,林恒快步返回家中。

已是正午时分,太阳把林恒的影子压成一个小点。林母正往桌上端着吃食,蒸熟的地瓜已被端在桌上,又俯身去盛小米粥。林父虽然带队狩猎,但肉食药草却从来都不会分配给他们一家。

“在族长眼里,我们家终究是外姓,与其它外姓下人无异。”林恒心下暗自诽腹。

“娘亲,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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