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看了,人家男孩子的闺房你偷看什么? 不用瞧我,我看他是可以看的 。毕竟他以后人都是我的了。”薛岁安撇了桃子一眼,丢下这句话就循着光走了过去。

桃子跟在后面嘀嘀咕咕道:“奴才哪儿敢呐,不用您强调奴才也知道玉溪哥哥从明儿开始就是您的人了,而且也知道玉溪哥哥从明天开始也算奴才的主子了……”

薛岁安没搭理桃子,走近玉溪的闺房窗台,发现玉溪似正在烛光下做着针线。

她看着他俊挺的身姿,纤细的手指一上一下,清绝的影子映照在白色的窗纸上,奇异般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躁和郁闷。

想着,若以后玉溪给她生了孩子,她就可以躺在炕上一面看他做针线一面逗他们的孩子玩儿,那么也算是实现了老公孩子热炕头的梦想了。

薛岁安想象了一下这样画面轻笑出声,一种异样的幸福感突然萦绕心头。

心道:这画面确实挺美好的,难怪前世那些男人的梦想也不过如此了。也不知道这大景男人生孩子痛不痛,如果痛,她可舍不得玉溪多生,生个一女一儿也就够了。

薛岁安一面想着,一面打算让桃子去扣门,却看见旁边的桃子伸着头道:“玉溪哥哥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加紧绣嫁衣?明儿可就是行礼的日子了。 ”

见薛岁安疑惑的看着她,又忙道:“奴才是听玉清哥哥说的,玉溪哥哥拒了陆侧夫安排的绣工,说要按照自己的花样子给自己绣嫁衣。那花样子繁复,愣是玉溪哥哥男红好,日夜赶着也绣了好一番日子呢!昨儿奴才听玉清哥哥说是差不多了,怎的今儿这么晚了还在绣,定是男子对自个儿的嫁衣要求好中求好吧!奴才听玉清哥说那嫁衣可好看了,玉溪这等美人穿上,还不定怎么天姿国色呢!”

薛岁安一字一句的听桃子说完,第一次没有对桃子的聒噪感到厌烦。

想到玉溪那么重视明天他们初夜礼的样子,又想到玉溪日夜不辞辛苦的在这里绣着嫁衣,她却在别处调戏别的男子,愣是薛岁安一向自诩自私到极点的人也不免有几分心虚。

她,她也许跟她娘一样,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吧!

薛岁安怀着这几分愧疚之心,越发觉得烛光窗纸上玉溪清绝的影子可怜可爱。

许是几分心虚和愧疚,许是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带给他。

“走了”薛岁安突然对桃子道。

桃子听了啊的一声道,虽巴不得自己主子早些离开这里,但也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何匆匆来又匆匆离去。

只得跟着自家小姐慢慢往回走。

一面走一面感慨虽小姐对自己不错,可她不得不说小姐有时候怎么尽干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薛岁安和桃子走远些后,玉溪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玉溪母亲木拐李提着灯举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看了看,半响,又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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