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阳光从云缝中射出,不多时,阴恻恻的天气便转为了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孙家府苑的四周,则是站满了看热闹的都岭县民众。

一夜之间,嚣张跋扈的孙家便化为了眼前的一片废墟,众人只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在此刻落了地。

“孙家遭报应了!一夜之间尽数灭门!”

此消息一出,人人奔走相告,许多曾被孙奎欺压的民众,还特意去祭拜祖先,连叹老天有眼。

但此刻都岭县的县衙内,周县令的面容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赵家主!你们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周县令端在在大堂上首,手中的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孙家中的一百六十位侍卫,三十二位掌柜,其家族成员一百二十三位,共计三百一十五口人啊!”

“被你们全数灭口!”

“赵家主!赵有泽!!!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忠厚良善之人,却不想一朝露出真面目,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我说昨晚为何邀请我去把酒言欢,彻夜畅谈,原来是为了拖住我,好执行你们的灭门大计!”

周县令自从当官以来,一向不干正事,从来不作为,能过一天是一天,从来不曾为了案件生过气。

但这次孙家的灭门惨案,实在是过于恶劣。若是此事传出,不但自己的乌纱帽会丢,甚至还会被上面严查,一个搞不好就是锒铛入狱的下场!

“周县令,您稍安勿躁啊!听在下与您解释!”

赵有泽自知理亏,急忙放低姿态:“这么些年来,孙家在都岭县嚣张跋扈,鱼肉乡里,无恶不作,实在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您派人去街上问问,这都岭县这么多居民,有几家几户没有被孙奎欺负过的?”

“您仔细听听,外面民众的呼喊声!都在说您是父母官,为民除害啊!”

赵有泽不愧是读书人,一张嘴口灿莲花,短短几句话便让周县令的情绪好转许多。

“话是这样说,但不管孙奎再罪大恶极,也该是本官出手,而不是由你赵有泽!”

此时此刻,周县令终于想起了自己县令的身份,摆起了县令的谱。

周县令此刻坐在这县令的位子上,只感觉如坐针毡,不断的唉声叹气:

“而且此事影响太过巨大,安州城中必然会派出使者前来调查。届时不论你我,都是脱不了干系!”

赵有泽闻言,从袖子中摸出一打银票,放到了周县令面前的桌子上:“此事还是要县令老爷多多费心啊。”

周县令悄悄捏了捏银票的厚度,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虽然有这个,但州里的那些官差,还是有一些硬骨头的,软硬不吃!你还是要多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多谢周县令提醒,有泽铭记在心!若之后真有州里官差前来,有泽必然会给一个合理的说法,绝不牵连县令大人!”

......

赵家大堂内,韩芒与阿严正在清点从孙家搜刮的收益。

一箱箱的金银摆满了赵家大堂,珍珠、玛瑙等各种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在这些珠宝之中,一柄四尺重刀横亘其中,这便是孙奎的霸刀,孙奎被韩芒斩杀后,其手中兵器也被一块缴回了赵家。

毕竟能与韩芒手中的青云刀互砍数十回合,却没有折断,这把霸刀就绝非凡物,大概率是与青云刀同阶的上品凡器!

“哈哈哈!韩老弟,这次我们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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