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一直保持着转头的姿势,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抬起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撞又一撞,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刘法似乎感觉这样还不够,加大力道又狠狠的撞了下去,终于他晕了。

彭传义掀开军帐进来,看到的是刘法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躺在床下,双眼紧闭,额头鲜血直流。

王全侧躺在军帐中央的地上,一根麻绳把他的双脚双手绑在一起,嘴里用棉布塞着,身上腿上被利器划出鱼鳞样的口子。

王全的心脏在他旁边的地上跳动。

彭传义头皮发麻,他本来只是想给那宦官找个乐子,怎么会这样,尤其是王全生生被挖了心脏。

彭传义让亲兵处理军帐内王全的尸体,他自己走到床下,看着昏过去的刘法,右手伸到刘法的脖子处,他们兄弟也就王全有些用,现在王全死了,这朵小白花以后肯定会很惨,不如发发善心,让他们兄弟下去团聚吧。

正要发力,军帐被人掀开,彭传义没有回头,改掐为扶。

“这是怎么回事”

彭传义扶着刘法,转身看到王援与蒲宗孟站在帐内,把他的两名亲兵堵了个正着

不等彭传义回答,两位大人随即就吩咐出去请吕珍大人过来

……

王全的尸体盖着白布摆在地上,旁边是去掉麻绳仍旧昏迷不醒的刘法。

在坐的都是千年的狐狸,冯承子行凶时没有被抓个正着,他们就无权直接处置冯承子,这件事两位大人已经记下,回京自会上奏折说明。

他们俩个请吕珍大将来,主要是因为彭传义。

吕珍坐在上位看着军帐中站着的彭传义,心里暗暗恨的不行,朝堂上刚刚换了皇帝,现在正在进行官员大清洗,在这关键点上,手下的人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

转开视线再看看那两位老神在在,喝着茶水的大人,心里暗叹,他们现在把他叫过来,无非是想卖他个人情,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只是莫名死了两个士兵,往大了说,就是他吕珍御下无方,军纪不严,怎么也要回家自我反省的。

视线在转到凶手身上,冯承子也在喝茶,刚想转开视线,无意间看到了他袖口内的玉佩。

“嗯……”

躺在地上的刘法慢慢醒来,转身四处打量了一下军帐诸人。

‘扑通’跪了下去

“大将军,你要为我作主啊”

随后刘法就把有人把他打晕的事说了一遍

“我躺在床上,听着周围没有声音,就往旁边滚了滚,谁知道脑袋磕到地上,没疼多会,眼前就黑了,定是有人要谋害我的”

刘法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状

“你可曾看到王全”

“我大哥,我大哥今天拉肚子,这会应该在我们军帐里呢”

吕珍大将军与彭传义对视一下,彭传义微微点了点头,吕珍大将军垂眼想了一下“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情我会做主的”

刘法磕了头,又向彭传义行了礼,走出军帐,从头至尾,刘法一眼都没有看过旁边的尸体,说到王全的时候,也是正常语调,与平时没有丝毫不同。

“诸位远道而来,吕某自然是要给诸位接风洗尘的”

不多时,另一个军帐内的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在座诸人依次落坐,宴席间笑语晏晏,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刘法从吕珍大将军的军帐内退出来,用袖子擦了擦脸蛋,面带笑意的往他自己的军帐处走去。

到了第二天,刘法开始跟人打听王全的下落,因为昨晚王全没有回军帐,他很担心。

彭传义的亲兵,把刘法拽到角落里,告诉他王全被彭将领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让他别四处瞎打听,四处问人。

刘法听后,神色轻松,拍了拍彭传义亲兵的肩膀,一副了然的神色。

平日里该吃吃,该睡睡,等到他们出战时,刘法就跑去跟特和礼一起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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