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周仓抱起箱子,把四个箱子放在一起,让孟玉楼出去取铺盖进来。

铺设好床铺,周仓把杨凤抱往密室之中。但杨凤后背有伤口,床下又狭窄,周仓不敢轻动。

孟玉楼也看的焦急,说:“她伤口不能动,弄不进去怎么办?”

这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孟玉楼连忙走到外间,问:“怎么了?”

“夫人,不好了!刀疤和尚带人冲进来了,要搜查咱们家。”秋月焦急地说。

孟玉楼不由地向里间看了一眼,正瞥到周仓仰躺在地上,让杨凤俯趴在身上,手脚并用地向密室里爬去。

“去拦住他们。”孟玉楼说着,径直向外面走去。

孟玉楼一路向前面赶去,府中主事纷纷前来报告,孟玉楼边走边听。一直走到仪门前,果然看到刀疤和尚带着一群军兵,正要闯入后院,府中的家丁护院正艰难地维护着。

“夫人来了,夫人来了!”杨府众人见到孟玉楼,如同见了主心骨一般,小声说道。

孟玉楼冷冷地问:“大和尚,你身为佛门中人,不去吃斋念佛,跑到别人家后院做什么?”

孟玉楼先声夺人,开口就拿刀疤和尚的身份做文章,引得众人心中暗笑刀疤和尚。

刀疤和尚好似没听见,一本正经地说:“奉赵大人之命,捉拿周仓及黄巾余孽。”

“赵大人让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你带着人闯进我家里来,那可是你的不对了!”

刀疤和尚身后那名都尉是军兵的头头,见孟玉楼伶牙俐齿,忍不住说:“赵大人乃是汝南郡太守,大人之命,谁敢不从!”

孟玉楼冷笑道:“莫非你这话也敢在汝南袁氏府中去说?”

都尉语塞。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汝南人入朝,无不先拜袁氏。赵谦虽然家世不俗,但也只是太尉赵典的侄子,和如日中天的袁氏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刀疤和尚出言说道:“有人密报,周仓藏于贵府,夫人切莫私藏罪犯。”

孟玉楼一听,顿时心头恼起,凌厉地说道:“莫说周仓不在我府中。便是他在我府中,也容不得尔等撒野。比武之时,我在阁楼之中,也看的真切。你与赵谦二人以二打一,却被周仓追的满擂台逃命,最后不敌,那赵谦亲口认输,汝南郡数十万百姓谁人不知!男人打擂皆签生死状,擂台之上打生打死,下了擂台两不追究。可赵谦下了擂台,便以权谋私,伺机报复,岂是男儿所为?又如何对得起汝南太守四个字?简直是不知羞耻!”

杨府众人听了,纷纷叫好:“不知羞耻!”

刀疤和尚气得脸上的刀疤更加扭曲狰狞了。明明是周仓不敌,拿赵谦作为要挟,可落在普通人眼里,却成了周仓以一敌二,追着两人满擂台跑了。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本来在擂台上,赵谦和刀疤和尚就不守规矩,以太守的身份欺负人。现在下了擂台,周仓并无过错,赵谦还要栽赃陷害,真是个小人啊!即使是军兵,也觉得心中惭愧,理不直则气不壮。

都尉见机,反驳说:“那周仓与黄巾勾结,意图谋害大人,还说无罪!”

孟玉楼心中一惊,脸上反倒笑了:“要是周仓与黄巾勾结,早就杀了赵谦了。擂台上,谁看不到周仓把赵谦抓在手里,随时可以取他性命,却都护他周全。而且,我听说,赵谦险些被黄巾杀害,幸亏周仓舍命相救,才救了赵谦一命。不知,危机之时,尔等又在何处?”

都尉和刀疤和尚等人都哑口无言。嘴上虽然辩不过孟玉楼,但心中却是一万个不服。

刀疤和尚当时看的真切,那周仓与黄巾确实有旧,却不知为何一个要杀一个要救。

沉默了一会,刀疤和尚恐吓道:“今天贫僧就是要搜查,我看谁能拦得住我!”说着,刀疤和尚就向仪门里闯去。

孟玉楼再说的天花乱坠,刀疤和尚早已铁石心肠,怎会被说动?刀疤和尚已经打定主意要搜查,岂会半途而废?

在实力面前,语言是何等苍白!

杨府众人要么见过要么听过刀疤和尚的铁砂掌,遇着刀疤和尚硬闯,谁人敢拦?方才在大门口拦住刀疤和尚的家丁,现在还挂在树上呢!

孟玉楼见状,大怒,喝道:“给我拦住他!”

众护院可是知道孟夫人的厉害的,被孟夫人一声喝令,当即拦在了刀疤和尚面前。杨家家财万贯,养了不少看家护院,也并非个个都是脓包。

刀疤和尚面对着人墙,也犯了迟疑。杨府的孟夫人,整个汝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个出身汝南孟氏的女人,自小就像男子一样读书认字,长大后嫁到杨家,夫君病弱,更是将家里家外大小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将杨家做成了一等一的大富人家,任谁也不敢小觑。况且她身后是汝南孟氏,孟氏在朝堂上本就不弱,又与袁氏有同郡之谊。贵为一郡太守,赵谦也对孟夫人忌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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