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现在很忙,自从治好了村里的几个人后,神医的名声很快传了出去,而且这个神医看病还不收钱,平常的药也不收钱,只有那些本地没有的药需要自己到药店去买。这下好了,附近这一带本来就没什么医生,好不容易听说有个好医生,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过来看病。不过刘媛只有下午才看病,上午还得去采药、泡制,晚上还要教刘巧娘学普通话、识字,一整天都是忙碌不堪,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刚工作的样子。
好在黄光远倒是挺机灵的,跟着刘媛没多长时间,已经认识了不少草药,也掌握了一些常规药的泡制方法,而刘巧娘虽然不识字,但人还是很聪明的,也能帮上不少忙,过段时间刘媛准备慢慢把一些事情交给他们了,可能按后世的医学路径来说有点不负责任,但至少象新中国刚建立时培养了大批赤脚医生一样,先要解决有与没有的事情,然后再解决业务精熟的事情。
今天,是给陆阿水做阑尾炎手术的日子,虽然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学过手术、做过解剖,但刘媛毕竟是以中医为主的,实际上没有自主做过一台手术,所以她也很紧张,理论与实践毕竟是两回事情,还牵涉到手术的熟练性。可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除了她也再没有人会做手术了,她也只能不得不赶鸭子上架,这也是没办法,阑尾炎用中医是没有办法根治,按陆阿水现在的病情随时可能转为急性,手术治疗是唯一的选择,否则他的结局只能是死亡。
摒去心里患得患失的思想,内心里给自己鼓了一下气。刘媛看看刚煎好装在碗里放凉的自配麻沸散,又检查了一下浸过酒精的手术器械,还有各种辅助用品后,刘媛深吸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内心里用力的给自己加了下油,她给陆阿水喂下了麻沸散。
手术助手是王成效,据他自己说军校也上解剖课,做个助手没什么问题。至于不选黄光远和刘巧娘的原因很简单,大部分人第一次上解剖台都会有不适反应,为了避免意外他们两人只能在旁边观看。刘媛看着陆阿水的脸由惊恐变成安祥再沉沉睡去,轻声的说了一声:“刀”......
今天罗玉凤一大早就送了丈夫过来,然后在一张什么同意书上按了手印,就在门口等着。罗玉凤是泥尾寨人,跟丈夫是赶集的时候认识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对了眼,仲家人还是比较开放的,基本上婚姻是由年青人自己作主。罗玉凤15岁就成婚了,现在都过了5年了,只生了一个女儿,公婆有时候会唠叨几句。不过阿水哥对她是真的好,虽然生活苦一点,但男人总是护着她,从来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想到这里她心里甜甜的,回身看了一下边上跟在卢艳芳屁股后面的女儿。自己女儿要比芳芳大一岁,但似乎总是喜欢跟在芳芳的后面,象芳芳的小跟班,小孩子学东西也快,没几天学会了好几句汉话,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平时爱哭爱闹的小孩此刻老实的站着,看上去很乖的样子。
罗玉凤看到手术室门口站着很多人,有刘神医的丈夫、陆阿水的父母兄弟,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村民,甚至还有几个是隔壁村的。“刘神医说很快的,怎么现在还没好?”罗玉凤着急的想到。
“吱呀!”一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罗玉凤紧张的看着从门里出来的刘媛,却看到李国庆上去拉住了刘媛的手,刘媛朝着李国庆点了点头,李国庆凑上去亲了亲刘媛的脸颊。
这个动作把旁边的罗玉凤看得呆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刘巧娘走了出来,虽然脸色很苍白但是兴奋地对着大家宣布“手术很成功!阿水哥已经醒过来了!”
罗玉凤赶紧冲进门去,也没注意在边上还在呕吐的黄光远,只看到阿水哥躺在床上,床边坐着那个小王先生,罗玉凤控制了一下心情,朝王成效行了个礼,就向丈夫望去,只见丈夫也在看着她,好象想笑却又痛苦的样子,不禁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王成效。
王成效对着黄光亮招了招手,黄光远苍白着脸走了过来。“你给我翻译一下。”王成效说道:“7天后拆线,第一天不能吃东西,我给他调了点糖水,每次只能喂一调羹隔半小时喂一次,哦,也就是半个时辰喂二次,明天中午可以进流食,也就是能喝点粥。三天内不能下地只能这样躺着,三天后可以正常吃饭,但不要吃太饱,可以下地,但不能做剧烈运动。刘神医每天会来给他换药,就这些,你给她说清楚。”
罗玉凤仔细听完黄光远的话后,转向了丈夫,只见丈夫朝着自己微微一笑,看起来状态不错,嘴里好象说着什么但又听不清,于是凑过头去。“肚子有点痛,但不是象以前那样的痛。就是有点饿,想吃东西了。”丈夫的声音很轻,不时闪过痛苦的神情。“你别说话了,神医说过两天就好了。”罗玉凤温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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