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庭院当中,秦铭闭眼调息,钱远盘膝而作疗伤,场中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一时间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一炷香后,钱远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站起,腹部的大裂口已止住血,用纱布层层裹住,本是花甲之年的老者外貌,此刻确是面目狰狞。

而秦铭面对着后天后期的玄气入体显然更慢一筹,钱远缓缓走到秦铭身前,帕鲁站起来咬着牙将秦铭护在身后。

钱远看都不看帕鲁一眼挥手便将帕鲁击飞出去,帕鲁狠狠撞在墙上险些背过气去,挣扎了一下便暂时无力动弹。

没有了帕鲁阻拦钱远走进一步掏出长鞭便是一鞭抽在秦铭身上,秦铭皱起眉头被抽得身子一歪,但是已无力反抗,钱远的玄气正在体内肆虐,若是停止逼出玄气不出半盏茶自己便会筋脉断裂丹田尽毁而亡。

钱远一鞭鞭抽在秦铭身上,秦铭浑身已被渗出的血迹染红,心中焦急思索着破局之法却没有任何办法。

正在此时,后面被秦铭踢飞终于缓过神来的王善人狞笑着朝着秦铭大肆嘲笑道:“秦家的小杂种,你刚才不是很横吗,现在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秦铭听闻无动于衷,仿佛已经被钱远抽死了一样。

王善人见状甚觉出气,唾沫四溅的继续嘲笑:“你还想来找我讨账?实话告诉你吧,你爹娘都是我弄死的,你以为怎么这么巧同时生病,刚好村里买不到他们需要的药?早被我全部藏起来了!”

秦铭听闻脑海中轰然一声,本一直闭目调息,此刻也骤然睁开双眼死死看着不远处笑得肥肉乱颤的王善人。

王善人见秦铭终于有了反应,颤着一身肥肉叫喊得更加起劲:“早些年你那娘亲我见有点姿色,想纳为小妾,没想到拒不从我,反而转身嫁给你爹个死穷鬼,偏偏你家祖宅地势还很不错,我自是设法笑纳了,早些从了我哪里会死得不明不白。”

王善人刚说完便闭上了嘴,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脊背处升起,秦铭不止何时已经站起了身子。

王善人哆嗦看着秦铭,此刻的秦铭一身布衣无风而动,过肩的头发在背后狂舞,浑身青筋暴起,双眼早已是一片赤红,一双血目死死凝视着王善人。

王善人见势不对,转身便想逃,刚转身听见噗嗤一声,随即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出现一具甚是肥硕的身体。

“这...是我吗...”

随着最后一刻念头刚起,王善人头颅砰然落地,再无声息。

王善人尸首旁秦铭不知何时已手持滴血的大剑怒目而立,一股怒气冲天而起,秦铭犹觉得不解气,一剑又一剑斩在王善人尸身之上,一时间院中只有剑锋劈砍地板的交错之声。

钱远此刻同样汗毛倒立,刚才秦铭骤然站起时他已暗暗提防,下一秒秦铭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他甚至没能看清秦铭的动作。

钱远暗中将玄力催动到极致掐诀蓄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咬牙吞下,此丹可暂时压制住所有伤势,两个时辰后压制的伤势会恶化爆发,若非此刻秦状态古怪他根本不舍得服用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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