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人吃的开心,院外却有嬷嬷来递话,外街有何府来接何朝舒的马车,奇怪的是对面吩咐将阿篱一并带去。
两人狐疑地上了马车。何朝舒很快发现车架并不是向着何府的方向,这倒是奇了,自家的马车她当然识得,所以才会不假思索地带阿篱一同离开。原先猜测是家中父亲或者母亲要见她们二人,现下两人心中全然没有头绪了。
阿篱初来乍到对长安城还不太熟悉,没想到何朝舒也不是个熟门熟路的,她理所当然:“我出府总归是乘马车的多,哪能时时记着外面何种样子。”
很快何朝舒便辨认出车架行进的方向竟是皇宫。
先不说两人今日穿着过于随意,就单单她们方才吃了一身的蟹子味道,甚至此刻连指甲缝里都是蟹味就极为不妙。
马车行的很快,何朝舒时不时撩起帘子偷看一眼,她确定两人这是往光禄寺方向去。作为何卿的女儿,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不会行事这般没有章法,即使父亲事务缠身又必须见自己的妻女,也断然不会将人接到光禄寺来见。
她与阿篱讨论:“应该不是父亲为了见我们,大概是光禄寺那边出事了,这事还多少和我们有关。”
阿篱想起早前在何府面前停厝的许多车马,试图分析:“与我们都相关的只中秋宴一事,早间你们府上便知道中秋宴出事了,你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何朝舒摇头,其实如若不是阿篱来寻她,她恰巧从二门上的小厮嘴里听到些字眼,压根什么风声都不会知晓。
两人不安地下了马车,被引着快步行在宫墙夹道间的甬路上,转进至光禄寺的屏门,最后在西向一间厢房停下,宫人催着二人进去后回身关严了门扇,并且还落了锁。
阿篱转身惊讶地发现这屋内远远不止她们二人,厢房前后连接三间开间,着实称得上开阔,此时西晒从窗外打进来,一半橘黄一半昏暗。
屋内站着的人大多是不认识的,然而从衣着可以分辨有些是宫女打扮,有些是某家大人府宅里的婢女,另有些穿红着绿的——阿篱她们便属于这一类,应该皆是校礼监监生,她们今日休息,自然穿着家常服饰。
看样子是要排查她们这些人。
人群里抑制不住地在窃窃私语,何朝舒与阿篱来到一群人面前,是昨夜一同送梨桂汤的那拨人,阿篱心内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昨夜那个撞了自己匆匆跑掉的婢女,她会在这里吗?
她转眼看了一圈,只记得那婢女粉色的衣裾,这里倒是有好几位粉衫女子,她当时未得见那人的脸,现下全然无从分辨。
何朝舒在与相对熟悉的这群人交谈,所有人的声音都很小,此刻她的声调陡然增高:“有没有其他意外还未可知,你们胡乱猜测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声了。
阿篱将她稍稍拉离这群人,何朝舒面上带着愠色,咬着牙道:“她们都在传是你昨日撞那一下坏了事,说你是故意的,真可恶,当时那种意外谁能料到。”
阿篱其实挺害怕的,她强作镇定问何朝舒:“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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