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宗主,他说有就是有!
沈平脸唰的白了。
他能感受到周器的杀意不似作假!
妈的,这家伙不会是个疯子吧......
想到此处,沈平小心肝都颤了起来。
平日里他可以靠着炼器师的身份作威作福,那是因为算准了汉周宗有求于他。
炼器师主修器道,炼制法器,调纵万般外道,每位炼器师都是宗门里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
以他为例,这座炼器坊每年数千灵石的纯利润都捏在手里,要是略卡了下,恐怕整个汉周都得难受一阵。
得罪了他,就是众矢之的!
也正因为此,沈平并不怎么把这位新宗主放在眼里。
若对面是前任宗主周元,遇事瞻前顾后,总想着和和气气的解决,沈平当然可以耀武扬威。
但眼前这家伙常年在外,年纪又不大,如今张口就来编出一堆罪名,显然是要把他喀嚓了......
沈平只觉一股凉意侵袭,竟不自觉颤抖起来!
命可只有一条!
周器按住沈平心肺,逐渐加力,目光坚定,毫不容情:
“不要以为自己是炼器师,就可随意欺辱我汉周子弟,大肆破坏。”
“我汉周立宗五百年,虽以厚德载物,但对你这种苟且宵小,亦有雷霆手段!”
听着周器语气强硬,不徐不疾,旁边众人听着心中不由安定少许。
这个新宗主,倒是有很魄力......
之前的老宗主周元,虽然温厚亲近,但总归少了几分霸气。
而沈平脑中已被剧痛和恐惧填满,根本无暇思考。
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被这个疯子搞死了......
“要怪,只怪你猪油蒙脑!”周器缓缓说着,声调低沉:
“辱我汉周者,虽远必诛!”
感受到濒死之感,沈平心胆俱裂:
“大人饶命,宗主大人饶命!都是丁家指示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连周器都不自觉松了松力道。
还有意外收获?
“都是丁家指示的我,他们答应我只要搞乱炼器坊就给我一大笔灵石,还让我成为丁家的外姓长老,我只是试探你们一下......”
沈平抖抖索索,絮絮叨叨,将真相一股脑往外倒。
凡有人,必有纷争。
在长明,汉周的最大死敌便是丁家。
两家相斗百年,不知有多少人命交代在彼此手上。
见汉周势落,搞点动作也是正常。
丁家如此策略,既能顺势收获一位炼器师,又能断汉周一臂,可谓一举两得。
可以说,若非周器强势介入,汉周宗大概率是要息事宁人,然后沈平拍拍屁股溜到丁家。
到时候汉周人财两失,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想到这些,钱业心中一惊。
莫非宗主大人早已看破?
没想到宗主大人年纪轻轻,却对局势洞若观火,以力破巧。
这行事作风,倒是十分猛烈有效,跟老宗主很不一样......
“大人,事关丁家,不知该如何处理此贼。”
见事态转变,钱业立马向周器恭敬行礼。
如今丁家势大,族内更是有两尊二境强者坐镇,实力还要胜过此时的汉周。
若是给了正面交恶的理由,恐怕也不是好事。
周器没有犹豫:
“既然供出首恶,打百鞭,断经脉,剥衣弃至长明城!”
他冷笑一声:“让丁家管好自己的狗!”
沈平已经供出了幕后黑手,周器索性顺水推舟放了他。
看众人将沈平押下去,周器心中微微一松。
这样一来,矛盾便从汉周宗和炼器师转移到汉周宗和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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