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5年,重华去唐都觐见,回来后却难得的饮了酒并去娥皇房中留宿。这几年娥皇的退让,重华的夜夜陪伴让女英几乎忘了自己只是个妾,结果重华此举又打破了她的美梦,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不得不与自己的姐姐共享一个夫君。
她心中不甘,又实在好奇这对儿数年未曾同房的夫妻会说些什么,于是虽知不妥,还是偷偷跑到姐姐门前偷听。
房内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是重华的声音:“此次觐见,唐帝身体尚硬朗,帝嗣亦比往日精进,四岳首领虽对帝嗣稍有微言,却不似数年前激动,娥皇尽可放心。”
屋内一阵沉默:“娥皇已是夫君之妻,而非帝女,对政务不敢妄言。只是多谢夫君将家中消息告知我。”
重华轻笑:“娥皇不必和我如此客气。对了,小帝女叔陵今已9岁,聪明可爱,甚得帝心。她十分挂念你,还托我将这孔她亲自做的陶埙送予你留念。”
娥皇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纹,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黑色陶埙,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娥皇叔陵”几个字,忍不住泪盈于睫,抬头望着重华,眼中满是渴盼:“叔陵她,她长大了?她长得像谁?多高了?我出嫁那年她还不及我腿高,话也说的不是十分利索,总是被女英……”话未讲完便戛然而止。
重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小帝女已经及我腰高了,甚肖唐帝,与你有几分相像,言语十分清晰流利。不过……”说罢喝尽杯中酒,方才继续说道:“小帝女倒是与鲧伯甚为相熟啊。鲧伯近年愈发沉稳,深得三部落拥护,只是至今尚未娶妻。我见鲧伯不仅送小帝女许多栗莓,二者还攀谈了几句,言辞间似乎提到了娥皇你呢。”
“我记得娥皇有一爱物,时时把玩,似为玉玦,不知是否为鲧伯相赠啊?”重华又喝了一杯酒,声音中已带了一丝醉意。
娥皇面色微白,紧抿双唇不语。
重华站起身,走到娥皇身边,俯身看她,高大的身体压迫感十足:“娥皇啊,这就是你不愿我靠近的原因吗?”说罢欺身上前,一把将娥皇抱起,盯着她冷冷说道:“鲧伯纵有千般好,可是你已嫁了我,今日便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让你明白,你要依附于谁。”
之后便是女子的挣扎呜咽声,最后是她熟悉的声响,女英脸一红,忙退了回去,匆匆回了居室。
她被自己偷听到的消息惊住了,娥皇和姒熙?这两个人怎么扯到一起了?她与娥皇曾朝夕相处,怎不知?莫非是自己遇到重华那一日?没想到娥皇自诩端庄,嫁了人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果然是装模做样假正经,女英心中不由鄙夷。
第二日,娥皇并未出现,重华又恢复了往日眉目温和的模样,微笑着吩咐道:“今日这药汤便送至娥皇夫人处吧,她身体太柔弱了,需要好生补养。”
转头看向女英,语声和煦:“从今后,女英便跟着为夫回唐都觐见吧,富宜氏夫人对你很是想念,想必他们看到你如今温婉柔顺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
女英诺诺应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夫君有些可怕,似乎比帝父还要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从此以后,重华再未踏足过娥皇居所,待女英却是依旧。反倒是女英越来越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便惹来丈夫的雷霆之怒。至于补身体的汤药,自那日后便又由女英独享了。
回忆至此,女英眼中闪烁,富宜氏正在焦急的唤她:“女英,女英,你在想什么呢?”
女英醒过神来,母亲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近在眼前,叔陵那坏丫头也正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充满探寻的看着她。女英厌恶的扭过头,不想再看那双酷似娥皇的眼睛。
富宜氏拉着她手问:“十年了,你和娥皇还是没有个一儿半女吗?”
女英黯然的抚抚小腹:“还是没有消息。”分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分明喝了那么多碗补药,还是没有结果,女英心中仿佛也被药汁的苦涩所浸满。
富宜氏一脸神秘:“母亲和你讲,想要受孕,这姿势啊也有讲究,我怀你们三个就是……”眼角瞥见小女儿还坐在旁边,一脸的好奇与兴奋。她不由老脸一红,便开始直接轰人:“叔陵啊,你出去玩会儿吧,母亲有话讲与你二姐听。”
叔陵只好应是,起身朝外走去。“真可惜,本还想跟着听听远古十八禁付费内容的。”叔陵心中十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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