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有些愣,显然没想到季长安为何会如此问。

“自是他同我说的。怎么?他扯谎骗我了?”秦樾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同他那儒雅的长相简直不相符。

季长安不愿与之瞎扯。

“秦太医如果不能好好说话,那么请恕本主与你无话可谈。日后也别谈你是他的人,就算是他的人,本主依然不会接受你。”季长安说出这么一番话时,总觉得怪异,可这怪异又不知从何而来。

秦樾见季长安真的生气,嘴里嘟囔了两句开不起玩笑之后,才算正了脸色。

“好了,不同你开玩笑了,你寻我来有什么事吗?”秦樾终于是老实了些。

季长安这才愿意同秦樾交谈。

“他……还好吗?”

这个他字,两人心中都明白是指的谁。

“他啊,倒好倒不好的。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总是要经历一些该有的磨难。”秦樾说的模棱两可,边说还边打量季长安的脸色,果然看到了季长安微微有异常的脸,这才满意了些。

季长安心中难受,难受于不能同程书意共同面对秦樾所说的那些磨难。以往,出去游学之时,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自己都是同他一起的。而今,却只能从旁人口中得知他在备受煎熬。

“秦太医,我这里有封信,还请你帮我带给他。”季长安不敢主动联系程书意,毕竟离开嘉定那一年自己如此决绝的待他,只怕他心中已有怨气。

可就算两人再无关系,那长公主在调查两人之事,还是得告知书意的,唯恐长公主的招数不单单是对付自己的,更何况自己身上并无长公主需要得到的。

“自然可以。”秦樾眉眼弯弯,只当是情书之类的,对此,他乐意至极,还能去笑话程书意。

一封信很快便写好,临走前,秦樾还吼了一句:“小主身子康健,只是还需多加走动,疏解心情。”

“有劳秦太医了,连絮,送送秦太医。”季长安同他把这戏做全。

……

洛挽晴出了月子之后,更是隔三差五就去拜见太后和恪妃,企图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可两人哪里愿意让洛挽晴瞧见孩子。孩子与母亲本就天生相吸,有着强烈的好感,倘若让其天天相见,唯恐日后养了个白眼狼。

而自那次善意的谎言过后,洛挽晴终究是同季长安疏远了,离开了扶玉阁后便再未来过,平日请安之时也只是匆匆打个照面便再未深入交谈过一句。

这日请安结束后,洛挽晴巴巴的跟着恪妃走,熙昭容可是嘲讽了洛挽晴好几句,可洛挽晴却丝毫听不进去。

“哟,这不是贞小仪吗?怎么没同慎婉仪一同走呢?哦,对了,人家慎婉仪如今可是可劲讨好恪妃,好瞧一眼自家的儿子呢。”罗春意捂着嘴,嘲笑着,不屑着,似乎只要打压那些比她位低,哦不,只要给她机会打压到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是乐意至极的。

季长安先是给罗春意请安,随后也是没好气的怼道:“慎婉仪为何不同嫔妾亲近,熙昭容不是更清楚吗?想必也用不着嫔妾给昭容解释吧。”

“你……放肆!”罗春意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可却一时之间摘不到词来回应,最终只能说一句“你冒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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