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仲王的示意下,独孤城让随行的护兵们抬走了幽王的尸体,交付给家属去自行处理。
议事会议继续进行。
”各位同僚,幽王自行不义,被处死是咎由自取,不足可惜。好在仲王心怀怜悯,不但给他全尸让家属安葬,而且放过他两个儿子免于死刑,这不能不说是天大的恩惠。仲王的好生之心可见一斑。好了,从现在开始,幽王这一页翻过去,咱们另议要事。“
王传龄亲自主持会议,他接下来要为仲王正名:
“各位同僚,现在国家面临危情,先皇尸骨未寒,尚未入土为安;边境上又有齐国和匈奴流寇,战报不断。现在的大周群龙无首,内忧外困。国家不可一日无君,所以为了稳固当今大周局势,先皇归天的消息只能在皇宫内院和众大臣范围内发布,对外暂不外泄,我们就慌称皇上病重,由仲王全权代政,处理国事。
先皇在世之时,就曾和老臣,太保及大司马大将军等肱股大臣谈起,一旦先皇遭遇突发故事,我们几个就可全权代表圣意邀请仲王回梁洲城主政安国。先皇仙逝的前一天,已经颁暗旨邀仲王秘回梁洲;被毒杀后临闭眼之前,先皇又把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国玺授予仲王。按大周旧制,君授国玺就是在移交皇权。
老臣仗着多年承蒙先皇圣恩,在此呼吁诸位同僚,请遵从先皇旨意,拥护仲王主政。至于先皇何时发丧,仲王何时加冕登基,只能等大周危局解困以后再说。”
众人纷纷响应王太傅的话,皆跪倒在地,对着仲王山呼万岁。
康轩辕谦逊道:
“太傅,太保,各大将军及同僚友好:我康轩辕并非宇文皇族,却独得先皇厚爱,承天命于危难时刻。这是康某的荣耀,也是先皇胸怀天下,达济苍生的体现。
按理说,康某应该愉快接受并致力于国泰民安,以报先皇恩宠。然康某长期戍边在外,深知对朝廷诸事并不擅长。我可以为了稳固大周困局暂时主政。但日后一旦发现朝中有比康某更精于君王御术者,康某定会学先王让贤,让能者上位!”
闻者顿时一片哗然:幽王为了窃取王权甚至赔上了身家性命,而仲王却要把送上门的皇帝宝座往外推让?哇,这人与人的境界还真是天壤之别!
“仲王德昭日月,先皇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是太保张正端的赞誉。
”仲王有如此胸怀,大周重回巅峰就是时间问题了!“
尚书令澹台庆也伸出拇指褒扬。
康轩辕一一抱拳回应,态度谦恭。
议事会议结束,大家开始起身退场。
“诸位同僚请留步,我还有话说。”
金弗泰一句话留住了大家的脚步。
王传龄心里一沉,忙以眼色示意仲王,让他保持镇静。
金弗泰先是打着哈哈恭祝仲王喜提皇位,然后又看似无心地说道:
”仲王如此谦逊,是不是担心传国玉玺不在你手里,这皇位就坐得名不正言不顺啊?想想也是,既然先皇青睐于你,那为什么不能把传国玉玺和六玺一块儿留给你?按旧制来说,没有传国玉玺,就不是君权神授,即使现在不会,将来也必然会有人以皇位来路不正质疑。一旦有人拿着传国玉玺来逼宫,你让还是不让?“
金弗泰的话术一般人还真是接不住。他拥有多年朝堂斗争的经验,说话技巧高超,句句带刺,句句带着挑衅,却又一针见血,让人不易反驳:
“所以刚才仲王谦卑,我猜不过是在给自己留余地罢了。“
说完大笑不止。
心思耿直的康轩辕并没有意识到金弗泰在给自己挖坑,反而坦然回应道:
”不错,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有此想法。“
王传龄一看康轩辕进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官场不宜的大实话来,忙插嘴岔开了话题:
”哈哈,还是大司马大将军心思缜密,我等只单纯想着尊先皇之遗愿,赶快让仲王登基理朝,安定时局,却忘了传国玉玺这档子事。大司马大将军说得对,新制要遵守,旧制也不能忘。只是眼前无人知晓传国玉玺的下落,亦不知从何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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