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历收敛修为至练气中期,跟随负责之人来到边上一小摊位,负责收弟子的管事是一名年约五十余岁,头戴四方官帽脸上蜡黄干瘦,满脸深壑皱纹之人。其坐在凳子上,身伏案桌正一手拿笔一手在册子上书写着什么。

见张历到来,头也不抬老气横秋地问到:“来者姓名?”

“张历,弓长张,来历的历。”

“之前可有什么特长之处?”

“之前有过一段锻器的经历。”

“这是一点心意,还望前辈笑纳。”张历递上几枚晶石给管事。

管事默不作声收下晶石,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还挺懂规矩,门内阵法师正缺名助手,那油水多就派你去吧。”

“晚辈只想找个清静的差事,不想这么劳累。”

“哼,不识抬举,别人想去还没得去呢,帮别人锻造阵盘,造的好那些高阶修士一高兴,兴许会赏你个晶石,另外也可以干私活赚点晶石。要不是看在你上道的份上,我才懒得教你。听我一句劝,年轻人就应该多吃苦,到老了才能享福哦。我年轻时就是不努力,到老了还要干这等苦差事啊,此事就这么定了啊,回到宗门好好练练啊。”

张历还想解释什么,可见管事大笔一挥,将其名字后面加上阵法师助理几字,也就顺其自然不多说什么了。

稍后,管事将张历等应试之人载入一辆兽车,便向城南直奔烂柯山而去。

张历拉开窗帘,只见兽车正远离喧嚣热闹的城池,景色也由原来的灯红酒绿商道街铺变为绿水绿柳的乡村。河边妇女正在用棍子敲打着衣物,并不时地翻弄着衣领脚边。村口黄狗追逐着自家主人,顽童打闹嬉戏,两三只黄鹂在枝头梳理羽毛。泥路两旁田艮不时有肩挑锄头的农夫瞧过来,远处一连绵起伏的低矮山脉带着水墨丹青一般的颜色。

“在下姓吴永明,请问道友怎么称呼?”车上和张历一块的年轻小书童客气双手作揖问到

“哦,在下姓张单名一个历字。”张历回到。

“哦,原来是张历师兄幸会幸会,小弟听说这烂柯山后山有一处秘境,名为真龙棋局,解开棋局就能得大造化。我就是冲这来的烂柯山。”

“哦,这烂柯山还有这样的秘境,有机会定要好好看看。”

“还是别高兴太早,能不能通过门内考核还是两说。”另一旁一消瘦黑矮男青年说道

“到宗门了快下车。”管事老者催促到。

车内众人走下兽车,只见一牌坊上刻烂柯山三字。右侧大门口有一排石屋,出来一须发皆白老者“原来是何师弟啊,这批新进的弟子如何啊?”

“回禀刘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资质一般。”老管事作揖苦笑道。

“嗯嗯”那位须发皆白的刘师兄点点头随后放行。

进入山门,顿时一股无形威压笼罩在众人身上,众人只觉身子一沉,无比压抑,一步步艰难地踏上上山的石阶。才开始还比较轻松,可越到后面越是难以跨越。以张历筑基初期的修为自然是轻松以极,可为了免得让人怀疑,便假装吃力的样子,缓慢地抬腿往上爬着,头上用功法挤出些许汗液。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下来喘口气休息下,顺便看看周围的其他人。只见和张历一起聊过天的吴永明在后面咬牙坚持地爬着,他只有练气第四层水准,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吃不消。也有人仗着修为高爬得较快,冲到第一节阶梯的最后阶段。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众人大多数已经爬到了第二节阶梯,可威压越来越大,大多数人已经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不动了,只有包括张历在内的少数人在坚持爬着。

“这什么破阶梯,本小姐不爬了。”黄裳女子大声吼着,随后往山下走去。

随着黄裳女子的退去,一大批人也纷纷打起退堂鼓,顿时石阶上只有小部分人还在坚持着。令人意外的是吴永明竟还在坚持着。

“凡是不愿继续爬阶梯者视为放弃入门考核资格。”这时管事何仙师大声宣布到。

张历灵气无形之中带着吴永明一起向上爬着,吴永明顿感身上千斤之力大减,脚步不觉加快,渐渐又跟上众人。

太阳西下已至黄昏,已有人登上最后的石阶,进入平台,这时,一白衣胖子心一急,快要冲顶之时,脚下没踩稳,身子一斜翻身滚落山下,要不是石阶两旁有人及时救助非受伤不轻。

功败垂成,剩余之人纷纷更加小心,不敢丝毫大意。

“呼,终于登上顶了。”吴永明心存侥幸地说道,要不是运气好半道突然压力大减,他这练气四层的修为说什么也登不到顶的。

平台上有个白玉石砌成的广场,旁边有一批烂柯山的白色衣服的弟子在修练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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