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的阳光给一个常处黑暗中的人带来的剧烈刺激迫使他迅速用手挡住眼睛并低下头转向地上的皑皑白雪。
黑暗席卷了他,他的灵魂深处在他长久的沉眠后向他发出的灵魂三问把它带向了回忆
他记起了他的名字——庆新。
世界上唯一就有神秘力量的人而被从出生就开始被研究,从未走出过研究所。
也记起了在他进入睡眠舱前的最后一段回忆。只记得整个基地警铃大作,在红色的警示灯灯下与急促的脚步声,呼喊声中整个基地蒙上上了极度紧张的氛围。
但他不能跟着别人走,这是院长唯对他吩咐的一件事。他要躲到一个只有院长和他知道的秘密地点,在哪里沉睡,直到院长唤醒他。
最后在他记忆模糊之际,他隐约听到了了一阵剧烈的枪声与炮声,紧接着在一段沉寂后,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接管了基地。
记忆在这里中断,而这时他也逐渐适应了光明,他看向前方,瞳孔迅速收缩,也忘记了呼吸,那是连绵的雪山在视野的尽头与天相接,好想要通往无垠的宇宙,蔚蓝的天空如宝石般明净。
他突然忆起老师的话,基地外还有一个世界,世界外还有一个宇宙,而基地对于这个世界来讲只是小小的一隅,世界对宇宙来讲不过一粒沙尘。
正想着庆新却突然哭泣起来,心中充满了对老师的愧疚。基地里的人对这个秘密讳莫如深,一旦问起就仿佛动了他们的最喜欢机甲,就要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并告知他外面的世界全都是他老师的臆想,基地就是世界的全部,而他的老师已经被送往精神病院治疗。
在对老师的无比愧疚与每次询问都会被严厉惩罚后,在悬殊的差距与压迫下,他诞生了双重思想一方面他开始主动忘记甚至也只记得外界是假的,另一方面却信任着老师。
而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在被自然的冲击下重新回到他的意识里,愧疚占据了他整个心。
在一阵哭泣后他眼神呆呆的望向前方,这世界比研究所大万万倍不止,面对这个世界他有些迷茫。
不给他继续考虑的时间,把一座又一座山埋入阴影的乌云向他飘来,他记得老师给他讲述过生存的技巧:云看似来势汹汹通常就真如此,看起来很祥和通常就真的很祥和,不如人心那般表里不一。
这番回忆让他稍感慰籍,他想老师了,但想到老师早已离去,又不免黯然伤神,他突然想要一个家。一个有家人的家。
突然有人开始喊他的名字,注意到在脚下时,他立马开始刨脚下的雪同时很是惊喜的问:“零?”
“是我“一声没有起伏电子音想起
零是一个人工智能。据说零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有情感。零是他从小到大的唯一玩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
研究员们对零很惧怕,禁止零接入网络以学习知识。他问过老师,老师告诉他: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如零,而零强大起来后也会毁灭所有。他不明白零为什么要毁灭所有,他只觉得零很害怕他们。
他们竟要警惕一个害怕自己的人,他再问老师,老师只是深沉的说了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被吓到了,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他们便对他抱有如此深仇大恨。
“我们出来了”
“你这句话充满了惊奇,根据你对研究所的印象,你不应该不会期待在看到研究所。”因为睡眠舱未装有变声设备,所以他的声音是电音且音调起伏。
“是世界,是基地外“庆新仍有些不可置信的说
零度然悲痛欲绝哭了起来以至于要费力才能把他的电音听清“庆新!你也要被送去治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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