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英听了自己的爹爹又在学~马叫~,且是乱说一通,梁思宽听了在一旁大笑不止,说:
“好一个~床东坦腹~”
采英别的本事没有,“教书匠”的本领此刻未免又要显示一番了,她打断她爹说:
“爹爹,在哪本书籍里面瞎看到的?这是~东床坦腹~不是~床东坦腹~也叫做~东床佳婿~爹爹不要咬文嚼字了,说出来的话叫人笑掉大牙,你这不是白天见鬼,吓死个人哩。”
杨氏道:“死老头子,这做闺女的是上阳城的~不栉进士~,现在又是梁府的好奶奶,有多少名声够你败坏的?听闺女的,不要说些听不懂的词语。”
“姑爷就是姑爷,什么东床,床东的,好女婿让你见笑了,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娘也是的,如今爹爹既然说了出来,你又说什么不管东床还是床东,这就和不求甚解打上关系了。”
圣人曰:“知学上进,不可耻,可耻的是明知做学问是好的,还不求上进,学什么都不求甚解,学个一知半解,肚子里没有真才实学。”采英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梁思宽,说给他听。
“既然爹爹说错了,必然与他纠正过来,下次他就长记性了,这哪点不好?娘何必让爹爹糊里糊涂的?”
莫在行说:“哟喂~我宁愿不说,我闺女这能说会道的毛病一点可是没改,一说到诗词学问上,可以扯一大通出来,听的我头大。”
转过去悄悄给梁思宽说:“我的好床东,以后可有你受得了,这孩子能说教着哩。”
梁思宽说:“岳丈,不必担心,早已领过大教了,我唯有闭目掩耳不听而已。”
“哥儿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又去赌钱了?”
莫在行护犊子的说:
“胡说,你哥儿什么时候赌过钱?不过是今日看见你与床东要回来,横竖说桌儿上的菜少了,出去买酱牛肉了,打茉莉酿的酒。”
莫采英的哥儿叫做“莫鸣堂”,是个好赌的棒槌,愚笨至极,与莫在行长得非常之像,也是瘦如细狗,身子像麻杆一样,一脸的麻子坑洞。
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莫麻子”说他的俊美之气和聪明的文章之气都叫采英给吸走了,读的是“天书”写的是“符文”,张口谈论国事,闭口定安邦。
做了几篇狗屁文章,写了几本无字天书,被莫在行奉如“金汤玉匙”,每每都忍不住拜读“莫麻子”的大作,逢人必定显摆,见人必定言说。
人家表面上奉承夸道:
“令郎才学过人,将来必成大器,在朝里做官做臣”久而久之弄成个“狗舔磨盘无次数”。
莫在行见人家“喜欢”他儿子的大作,不论那人是第几次来他的家,他必要翻来覆去的将那几篇文章拿出来看,拿出来瞧。
殊不知人家背地里评价他儿子的文章是:
“夫子见了羞颜,上大人看了绕墙”
“远看疑是神仙法旨,近看方知是符文鬼画!”
采英能嫁给梁思宽,功劳簿上可以给他记个八分,他整日瞎混赌钱,比采英大三岁,今年二十有六,是扬氏与莫在行嫡亲的儿子,现在还没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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