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贞在锦南复房间里没多久就出来了,只不过进去的时候仙气飘飘,出来的时候寸草不生。

他刚刚经过某一间房门的时候,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萧怀诗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愣了一下:“国师你这是...”

杨鸿贞没有回答萧怀诗的问题,只是点点头之后淡然地道:“这已入夜,殿下还是早点休息得好!”然后就走了。

萧怀诗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走远赶紧说道:“国师的玉冠,本王就先替国师保管着。”

第二天杨鸿贞下来的时候就简直就是脱胎换骨,跟之前仙气飘飘的谪仙国师判若两人,一点北冀国师杨鸿贞的影子都看不出来,俨然就是一个不问世俗的山野和尚一样。

细皮嫩肉的又带着丝丝清爽禁欲,还把平时穿的道袍都给脱了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僧袍,脚穿一双简陋的草鞋,慈悲又庄严的。

锦南复细细地看了一下颇为满意,“不过还是差一点东西。”

杨鸿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请赐教!”

锦南复朝着身后伸手,然后金珂就递给她一个玉净瓶,这虽然不是菩萨手中的那一个,但是这色泽可是上等的,在瓷器店里也是能出个好价钱的。

锦南复接过玉净瓶然后用手一掰,这瓶口就掉了半个口,然后往里面插了一根桃枝:“这样才更像!”

杨鸿贞接过玉净瓶看了看有些不解的:“柳枝驱邪,为什么要放桃枝?”

锦南复:“和尚又不是和尚,怎么能拿玉净瓶呢?心存敬畏,法相自然,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再说这桃枝也一样驱邪!”

杨鸿贞看了看瓶子最后还是接下了,然后说:“还是锦姑娘想得周到,不过,锦姑娘的手艺也不错。”他说完向萧怀诗拱手,“那么殿下,就先暂别过!”

萧怀诗:“一路小心。”

杨鸿贞上了马就利落地走了,那熟练的马术一点都不像之前他说的不会武功。

萧怀诗收回视线发现锦南复还在看着杨鸿贞的背影,就说了句:“放心吧!国师当年跟着皇兄下南巡逻的时候可是以一己之力带着皇兄从数十贼人手中将皇兄安然无恙地带出来的。”

锦南复秀眉一皱:“我就说哪里有点不对劲呢,看来这人一路上也不是那么老实,我们也出发吧!”

大周——

在热闹的集市一角的一榕树底下聚集了一大堆人,他们此时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树下说书人说书——

“今晚我们要讲的是员外府惊魂夜...”

“能不能有个新话题?每天讲的都是夜现母夜叉,其实就是窝囊汉子彪悍婆娘的窝囊事,你就是把吧张员外换李员外,这换汤不换药的大家都听腻了。”

“就是,你这都说了几年了有没有什么新颖的故事啊?不能让我们在这里听炒冷饭啊,就这位置还收二两钱呢,你对得起我们吗?你的良心会痛吗?”

“就是!能说说,不能说就不要再出来了,换个人!”

那说书人是个老太,看到大家都开始起哄了就有点急了,他连忙安抚道:

“大家不要急,大家急不得,今天陈某有新故事,保证对得起大家的这二两钱。”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就是!”

“这次是真的有,而且我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可是有生活实景的,且这内容之激扬是之前都没有的,大家且耐心听我讲完,保证大家都不亏!”

“当真?”

“必须啊!”

“那还等什么?开始啊!”

“哎~好咧!今天要讲的就是我们铜周的故事,西城有一梁员外,其现妻是铜梁第一富商之女,就他能入官都是少不了这位高女的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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