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淑贤背着阳阳,一边在缝纫机上干活,一边焦急地向外张望着。夏世纯和若秋走了进来。
“哎呀,回来啦,大夫怎么说?”项淑贤放下手里的活担心地问道。
若秋噘着嘴不说话。
“我把她背到公社医院,她就不发烧了。大夫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
“哦,没有毛病就好,可吓死我了!我今天都没心思到地里去干活了。你没问问大夫,怎么冷不丁地就发高烧了呢?”
“一个公社医院的土医生,能说出个什么来!反正是不烧了,那就是好了呗!”夏世纯疲倦地说道。
“来,若秋,妈给你梳梳头,”项淑贤起身去拿梳子,“你今天早上头都没来得及梳。”
项淑贤疼爱地给若秋梳着头,“我们若秋的头发真漂亮,又黑又亮,发质真好!好几次早晨忙不过来,没时间给你梳头,都动了给你剪辫子的念头,可是心里舍不得呀!”
“嗯,同学都说我的辫子漂亮,可羡慕了。妈,别给我剪辫子呀!”
“不剪,不剪,妈妈再忙也给我们若秋梳头发,扎漂亮的辫子!”
“你该教她自己梳头了,这么大的姑娘,也该自己学着编辫子了!”夏世纯不满意地看着若秋。
“我的这种辫子,自己够不着辫的!”若秋照着镜子欣赏着自己漂亮的发辫。
“嗯。妈给你梳,只要我们若秋高兴,再忙,妈也能给我们漂亮的若秋辫辫子!”
“妈,我去上厕所了啊!”若秋愉快地走出了屋子。
“这个若秋太娇气了,你不能太惯着她了!”夏世纯不满意地对项淑贤说。
“嗨,她天生就那样,能怎么着呀?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发烧吗?”
“为什么?”
“昨天晚上,若冬闹着要书包,说是要写作业。我知道那若冬鬼心眼子多,怕给她书包,她再偷着去上学,就让若秋早点收拾书本睡觉。这个若秋就是不明白,我就说了她几句,生气了,哭着说是要回省城,不在这破山沟子里呆了,要回省少年合唱团去唱歌。在被窝里哭得都抽筋了!”
“嗨,也是,她离开了合唱团心情不好!”夏世纯缓和了态度。
“是呀,今天早晨就发烧给你看。你说她烧得那么厉害,是装的吗?”项淑贤顿了顿,“这不就得哄着她,让她心情好点吗!”
“将就着吧,凑合几年,等回城就好了!”夏世纯妥协了。
项淑贤欣慰地看着夏世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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