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河口向南近百里山林深处。格图的尸体以一种怪异而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无外刃兵器的伤口,四周甚至没有激烈的打斗痕迹,一根枯枝穿过心口的护心铁片直刺入心脏。
包叔阳大骇,心中暗忖:“即使是素以内功心法见长的无相大师也万难做到如此地步。”
传闻少林寺有一本绝世内功心法,名曰“万象归一”,百年前毁于一场大火,据说参透心法之人可于瞬间借自然万物之力为己所用。
“如此高深的内功,莫非~”包叔阳心中狐疑,望向身边赶马车的老翁。
俞伯走到包叔阳面前:“公子猜的不错,确像是少林寺的万象归一。只不过一百年前藏经阁失火,所有武功秘籍毁于一旦,当年我与无相同拜圆空大师门下,圆空大师便是为数不多习得此心法之人。”
包叔阳心中狐疑,小声嘀咕一句:“这么说来,万象归一秘籍极有可能仍尚存世间。”包叔阳站在尸体旁,铁青着脸,紧紧握着手中的黄金扇,眼底的杀意呼之欲出。
格图在中原并没有什么仇家,莫非是青城七十二堂寻仇?可此次入江都,青城七十二堂只派出了天山,天龙,独行,水月四堂堂主,水月堂堂主夏冬在船上被格图杀死,剩下三人,武功造诣虽也不差,但万万没有到达如此地步。
“主人,也许......”包叔阳身边的蒙古汉子开口说道,话音未落,“多嘴!”包叔阳怒吼一声,将手中的扇子一扬,一根长约七寸的金针便从蒙古汉子的脸上贴边飞过。
蒙古汉子惊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咚”一声跪在包叔阳的面前,“小人该死,请主人责罚。”血液从手缝处流了出来,又顺着胳膊滴落在地上,蒙古汉子忍着疼痛,大声说道。
包叔阳从未受过今日这般屈辱,手下人被杀,而自己竟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格图被杀就像是一记重重的巴掌掴在他的脸上。
想到此,包叔阳只觉呼吸困难几乎是要窒息而亡,顿时又气又恨。
包叔阳阴沉着脸回到马车上,冷冷地说道:“回江都。”说罢,飞登上马车。
马夫得令驾着马车向江都而去,蒙古汉子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秋风风干了脸上的血迹,像是一条血蚯蚓趴在脸上,好不骇人!
“也许什么?”包叔阳平静下来,对着马车外的蒙古汉子问道。
北风呼呼作响可包叔阳的话却听得分明,蒙古人汉子跟在马车后面,小心回答道:“也许~也许暗市可以解公子心中疑虑。”说罢将在树林中捡到的那枚圆形玄铁递了过去。
包叔阳接过一看,不过一块玄色圆形铁片,没有任何印记和文字,正疑惑间,蒙古人汉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块无字玄铁乃暗市特有之物,暗市不拘钱财代人办事,差事之后便会留下一枚圆形玄铁为证。”
包叔阳没说话。
蒙古人汉子解释之后也不再说话,默默地跟在马车后面。
梅小七也跟在马车后面,心事重重地跟在刘长川的马车后面。
梅小七深知眼前这个风云阁阁主并不似看起来这般弱柳扶风。自任剑清死后,梅小七见过最厉害的人是迟石生,可就算是迟石生也未必是其对手。
迟石生是谁?天下第一!那刘长川又是谁?能打败天下第一的人!
“山高水远,少侠莫非想靠自己双脚走到江都不成?”刘长川的声音从马车里悠悠然飘了出来。
安岑闻声便将马车停了,梅小七微微一怔,进了马车。
马车很大,刘长川半躺在马车里,狐毛大氅半盖在身上,方帕遮口,轻轻咳了两声。很显然长途跋涉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少侠竟没有问题要问刘某?”刘长川脸色苍白,眼角的笑意也未能遮住眼底的忧伤。
“哦~这么说来,刘阁主知道在下心中有所惑?”梅小七坐在马车的侧边凳上。将手中的断刀随意的靠着身边。又道:“既这么说,在下的确有一些问题想要向阁主请教。”
刘长川微微颔首,以示认同。
“惊鸿飞剑重现江湖想必这正是阁主的手笔吧。”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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