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后半段没有多少人过来找潇月,他们更想见到的人是沈忝,而不是一个突然冒出来说自己是二把手的男人。
赢了地盘那就代表有合作的可能性,既然沈忝找了个能撑场子的人过来,那就说明他的情况还是有些严重的。
“可惜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低声叹了一句。
轮椅上的男人在暗处盯着的与那些并不入流的势力交谈的潇月,身后的管家微微点头。
“若是沈忝这次只是派个不成器的上来,黎家倒是可以出手帮忙,算作一份人情。”
他们在这些势力眼里怕就是只肥羊,没了支撑花出去的钱就和流水一样,根本收不回来。
这次聚会无人敢过来找他们,也是底下那几个人在逼着他妥协。
“走吧。”
男人转动轮椅,管家则是跟在后面离开。
暗中的侍者见此很快到下方那看似相谈甚欢的人耳边说了几句,手上捏着佛珠,粒粒分明的木头珠子上雕刻着的却都是镇字,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看向其他人。
“人走了。”
左边端着红酒状似品茗的人笑着道:
“黎家的人总是不死心,南郊这块地如果只是钱能够拿得下的,我们岂不是傻子一样?给钱不要?”
“哈哈哈哈……可别这么说,要是被那位黎大少听到了,他是要生生挖人家眼珠子呢!”
中年男人右手边那人是个粗狂的汉子,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手里端着的是啤酒。
他一点没遮拦,就这么笑。
也不怪让他这么说,谁让人家自家人就是这么传的。
他的对面坐着的就是全场最年轻的,今年不过二十五,此时倒是没怎么开口。
中山装男人看向他。
“你觉得呢?”
在场人安静下来,这二人虽然说是父子,但是一直以来走的可都是不同的路子。
儿子喜欢打打杀杀整天疯闹,爹则是专心经营手底下的行当,做事像个老狐狸一样滑溜让人抓不住把柄。
“我没什么好觉得的,沈忝受了伤我也不好直接去找事,袁胖子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待会儿得去看看。”
他抓了一把桌子上瓜子,地上连带着的都是他磕的瓜子。
可以说在所有人当中,就只有他不给面子,但是谁让坐着的不是他们爹,而是人家的爹呢?
这话出口后却是有人觉得奇怪。
“不是说昨天他受的是轻伤,沈忝并没有伤及要害部位吗?现在情况不好是个什么说法?”
年轻男人磕着瓜子的手停下,或许是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往之前那黎家大少爷离开的方向瞅了一眼,对人道:
“我记得你就是靠着偷袭自己老大上位的吧?这么聪明,不如你猜一下,猜对了我就让我爹把南郊三分之一的铺子都给你。”
“……”
问话之人脸色难看起来。
可是别说是他,坐在这里的有几个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上来的?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不过是看准了自己最好欺负。
说完后年轻男人拿走了桌上的车钥匙,对自己爹张口道:
“上次我的车被人撞熄火拿去维修了,等用完再还您。”
至于刚才他问的那个问题,大家全当是大少爷说的冷笑话,笑笑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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