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沈禾说灌溉的事,村长也严肃起来,“小禾,你也知道,麦子拔节需要水,可老天爷不下雨,清河水位又下降了不少。”
要是只他们一个村子还好,辛苦些,日日夜夜从清河里挑水,能把地浇完。
可清河对面还有村子,他们村一开始,对面村子肯定会效仿。
到时候地没浇好,搞不好两村还得打一场。
村长对此忧心忡忡。
沈禾道:“村长,我有解决办法。”
村长一惊,随即蹭的一声站起来了,他激动道:“什么办法?”
沈禾卖了个关子,请他出去到院子里的井边一观。
这口井是建房的时候挖的,这时候打一口水井不容易,价格是一户人家承担不起的。
普通村民家里不会打水井,通常是一个村子估摸着打几口井,分布在村子各处,方便人们打水。
沈家院子离最近的水井都有些距离,觉得打水麻烦,当时不差钱,就在自家院子里打了口井。
沈家父母在世时虽与村里人常来往,但村民没事不会去注意一口井,村里的井将近枯竭,村里人认为沈家的也一样。
沈禾没说话,麻利用水井边上的木桶打了桶水上来。
村长看着一桶清澈的井水,激动地问沈禾:“小禾,你的意思是……用这口井里的水灌溉?”
村里有四口井,三口都没水了,唯一幸存的一口井维持全村人的生活。
清河村还好,其他村子都是从清河里挑水维持每天的生活。
清河水位骤降,还要为以后麦子灌溉做打算,村民都尽可能少用水,渴不死就成。
沈禾摇头,“这井有多少水,能够浇咱们村所有地?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咱们村里多打几口井,灌溉的水自然就有了。”
原来是这样。
村长顿时失望。
打井简单,村里出点人,辛苦几天就能打出来。
可找打井的地方需要专门的人来找。
村长叹气,“要是这么简单,村里人凑凑银子,请镇上的打井师傅来一趟就成。”
“可问题是打井师傅转遍了村子,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也是这年头干旱,哪里都没水。”
“我找到了,”沈禾轻声道,“昨天去地里时,碰巧遇见了个地方,我瞧着是个能出水的。”
村长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般,良久才苦笑:“小禾,这可是技术活儿,我知道你这丫头心是好的,可这话可不能乱说。”
沈禾没接话,话头一转,说起了往事。
“村长,您还记不记得我家这口井是谁打的?”
村长下意识回答,“我记得是你爹和几个汉子弄的,当时镇上的打井师傅去外地来着,你爹等不及,就自己选了个地方打了井。”
沈禾莞尔,“我爹在京城伺候过贵人,大户人家请的打井师傅,想必比镇上的好上一两分。”
“我爹在京城打井师傅身边搭过把手,学了一点皮毛。”
“我小时候我爹就经常把一些打井的趣事当成故事讲给我听,一来二去,也算是耳濡目染。”
厨房没水了,沈禾又提了桶水上来,“老天爷指望不上,清河的水肯定不够,试一试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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