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留下来解决这件事情,你这样很不负责任,”周鹤声看向周苔,有种无声的威胁。
“周先生这件事应该让专业的人来做,而且你已经解决了不是吗?”祁麦手里还握有摘落未扔掉的花瓣,被指甲揉烂了,有种糜烂的香气。
“难道每次都要我给她擦屁股吗?周苔你至少私奔跟我说一声,我又不是不同意?”
这些天的担心终于放下心来,周鹤声是个很拧巴的人,他又封建又古董,说出来的话像是毫无遮拦口出狂言的半大小子,哪怕他三十多岁了,周苔还是觉得他被惯坏了。
“嗯,我知道了。”
周苔不理解周鹤声为什么会这么神经质,他的愤怒不来自她的不告而别,而是一种背叛,背叛的愤怒。
“你就不能对家人多点耐心吗,阿苔,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留下来吧,”周鹤声心里想的却是用周苔让祁麦留下来。
这个背景不明的男孩,像自由莽撞的风,带着她的妹妹横冲直撞,短短地在他指尖掠过几秒。
“留下来,再把我送给傅行舟?”周苔眯起眼睛,她可不觉得周鹤声是无辜的。
周鹤声蠕动着嘴唇,却也说不出什么来,看样子是有些懊悔,但更多的是尴尬,被妹妹当着众人拆台面上挂不住的尴尬。
“那你就要逃?像个老鼠一样,周苔你不是普通人,没必要像他们那样活得那么卑贱,”周鹤声又恢复到那个翩翩公子的模样,他不理解周苔为什么只会接受,像一个懦夫。
“你又高贵到哪里呢?哥哥,我这个下等人的哥哥,”周苔咬着牙齿,刻意在下等人那里停顿,她的眼睛斜着往上看,眼里充满讥笑。
“你没必要跟这些人牵扯到一起,你可以不结婚、不生小孩,但你起码不能自降身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周鹤声辞言令色,他希望周苔能回归上流社会,即使祁麦像极了他早亡的未婚妻,也只是个普通人。
“周先生收起你的傲慢,不要仗着你岁数大就可以把人分成阶级,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们国家的公民享有平等的权利与义务。
据我所知,你17岁出国,今年才回来,如果不是国家出台相关政策,您真的以为自己能这么顺利地回来吗?”
祁麦挡在周苔面前,这个莫名其妙老喜欢意味深长盯着他的老男人,他早就不爽了,兜里多了俩钢镚就开始显摆了。
“你不要仗着这张脸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祁律师你引诱我的妹妹,还好你迷途知返将她送回来了,你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周鹤声一想到周苔失踪那几天,祁麦跟得了失心疯一样,牵着几条疯狗就睡在山上,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要不是他强制把祁麦压回去,真不知道还要弄到什么程度,那几条狗,獠牙往下滴着口水,饿得恨不得把人吃了,祁麦就这样跟它们生活了三天,不眠不休的三天。
“像?周鹤声你失心疯了,难道你,我是不会就范的,”祁麦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他说怎么感觉周鹤声的视线黏糊糊的,像是别有所图一样。
“够了,还要闹多久,你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要来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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