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禅心里一惊,他没想到还有这种秘辛,心里大呼不妙。

“爹,大事不妙啊,有此人从中作梗,以后办事恐怕麻烦了,我那些小美人也要保不住了。”

吕封没好气道:“瞧瞧你这德行,女人算什么?我说过很多次,好色可以,但不能鬼迷心窍,只要守住吕家基业,几个女人算什么,永远有人十六岁,天底下的美人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没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重要的是,我吕家怎么能永远站在清水县顶端作威作福?”

“爹,你说得对,那些女人丢就丢了。”吕禅立刻低头认错。

吕封微微颔首:“你也不必担心,过几日,我会联合城内几大势力给他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接风宴,再送几份重礼。

他好女色,我就送他美女,他嗜好练武,我就送他几份绝顶武学,他仰慕清流名士,我就送他几幅名贵字画,是人就有爱好,有爱好就有弱点,只要礼够重,心够诚,就不信那小子不低头。”

这是他惯用手段,屡试不爽,县令换了几茬,吕家龌龊事一大堆却是屹立不倒,靠得就是四个字,认怂,舍得!

吕禅还是觉得不放心:“爹,这個人给我感觉不太一样,恐怕没那么容易搞定。”

“哼,你不懂,这新县令到任总要表现得自己多么清廉,要不然怎么麻痹百姓,让他们心甘情愿掏出兜里的银两,但背地里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你爹活了七十多岁,这种人见得多了。”吕封冷笑。

正此时,吕府大管家慌慌张张冲进了厅堂。

“吕公子,大事不妙,昨日下午李大虎出手抓了好多村中的泼皮无赖,都是您的手下,他已派人过来说明此事,据说是县令大人亲口下的命令,他不敢违背。”

“什么?”吕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如水,“这该死的皇甫盛,我看他是不想在清水县继续待下去了。”

“坐下,毛毛躁躁的,让他抓,几个青皮无赖,算不得什么。”吕封呵斥道。

吕禅不敢造次,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下去吧,就当没有这回事,除非真的撕破脸皮,暂时不要和皇甫盛正面冲突,京城是京城,和我们清水县无关。”吕封沉声道。

“是,老爷。”吴管事俯身退出厅堂。

同一刻。

清水县城中心,这里有一座占地百亩的宽大府邸,门口有两个石狮子,石狮子两侧各有一排杀威棒,朱漆大门对面还有一个一丈高的鸣冤鼓,只是很久没有出过响,鼓面已残破不堪,指头一刮就是一层厚厚灰尘。

这便是清水县衙门,大厅厅堂里,皇甫盛正端坐在椅子上清查账本,主薄捕头等一众官吏分列两侧,身后站着几个随从,之前那脸上有黑色胎记,相貌丑陋的长发男子正随意坐在地上,捧着硕大酒葫芦往嘴里倒酒,任凭酒水挥洒也毫不在意。

皇甫盛翻了一本又一本,冷声道:“漏洞百出,什么白虎镖局,吕家,讲武堂,六扇门,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干净,尤其是这白虎镖局,我大周律法明言不允许拉帮结派,这白虎堂打着镖局名号,分明就是帮派,竟然能在清水县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碰到我,他们好日子该到头了。”

站在左侧第一位的李大虎心里大呼不妙,他最怕的就是这类出身世家大族的青年才俊来当县令。

这类人眼界高,些许好处入不了眼,过来当县令也不过是为以后的仕途铺路,自然是名声怎么好怎么来,更重要的是,这类人有靠山,天不怕,地不怕,极难伺候,眼前这位皇甫盛明显就是这类人。

他觉得继续让皇甫盛查下去,指不定要把清水县搅个天翻地覆。

“大人,白虎镖局和吕家在城内经营多年,柴米油盐,方方面面都有其影子,咳咳,我的意思是是否可以用更温和的手段处理这件事?要不您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你是想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皇甫盛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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