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自己要有孩子的人,都喜欢对没有孩子的人多交代几句。野利府邸人口简单,哪些人成婚了哪些没有,野利高格都大致有些印象。最晚才来,平时又一声不响,沉默寡言的同族野利郎烈,就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郎烈,你成婚了吗?”野利高格饶有兴致地发问。

“不曾。”花辞树言简意赅,透露出一股不愿详聊的气息。

不过他来了这几个月,一贯是这样的风格,野利高格不以为意,接着问:“你看看周围这些人,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跑了,我虽然还没儿子,但也是成婚好几年的。怎的你连个娘子都讨不上?”

“我爹死得早。”花辞树语气平静,说完这句就停了下来。

野利高格诧异地很:“我爹也死得早,这难道影响娶亲?”

“我爹死后,是我娘把我带大的。她病重的时候,我日日守在床前,就没有娶妻。”花辞树简单解释了两句,又闭口不言。

“啧,那你更应该娶妻啊,有了娘子就有人在床前替你尽孝了,大丈夫何患无妻。”野利高格觉得他有些古怪,“难道你心里惦记着哪家丫头,非她不娶?”

花辞树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本就是我自己的家事,何必牵扯到旁人。再说当时家里的钱财都用来给娘看病了,也没银子再置办嫁娶。”

“难道对方嫌贫爱富?”野利高格地声音里透着点八卦。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花辞树恰到好处的显露出一点被冒犯的意思。

野利高格八卦地心情更迫切了:“你还真的惦记着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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