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赖身上的传送之力击破屋顶,光头赖也被传送而出,檄楰只将将与他擦肩而过,却只能望着他离开的身影。
檄楰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被废修为,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自己就能报仇,而正是这一点点,不就没能报仇,更是给自己的救命恩人带去了大麻烦。
檄楰当机立断,转头看了看柴堆后面躲着捂着嘴巴不哭出声的何铃铛,此时再管不得她,转身就要跑去追传送走的光头赖。
正在光头赖飞上半空,满心计划复仇之时,驻飞台深处传来一阵冰冷的男声。
“是何人敢在驻飞台使用传送令牌?”
言罢,一金色大手把正飞驰而出的光头赖硬生生拦了下来,抓到金手虚影中,向着驻飞台深处激射而去。
光头赖大叫不好,这传送之力能轻松把檄楰那样的壮汉轻易撞开,却轻易的被金色大手须臾间化为须有,可见金色大手的主人不仅是仙师,更是深不可测的仙师。光头赖拼命挣扎,又是掏出一张布满灵石的符箓,低声厉喝,“炸!”
嘭的一声巨响,符箓炸裂开来,炸的光头赖灰头土脸奄奄一息,那金色大手虚影晃都不晃一下,继续向驻飞台深处飞去。
檄楰见此情景,警铃大作,是驻飞台的大能出手了,此时自己大约也是被发现了,留下来是个死,冲出去也是个死,只能搏一搏了。
檄楰打定主意,拎起正捂着嘴不叫出声来的何铃铛,硬生生压下五脏六腑的剧痛,运起轻功往山下跑去,宛若身后有阎王在索命般。
何铃铛知此事大概是瞒不过去了,挣扎着想要用自己替换何锁头,何锁头只是微笑着冲她摇了摇头,又冲根本头也不回狂奔而出的檄楰的背影笑了笑。
“铃铛,以后你要自己好好生活了。”
片刻功夫,光头赖就被抓到了驻飞台深处,被金色大手攥着悬浮在空中,面前是金色大手的主人,驻飞使骰筹仙师。
骰筹仙师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二人,正是刚刚破界而出的万林、容秀两位界主。
这两人刚从混沌之中破界而出,就见驻飞台偏远处有人激发传送令牌,守在此地等着两位界主的正是此时驻守负责驻飞台的驻飞使,骰筹仙师。
这两位祖宗才刚出来,就抓包了有人在自己地盘上跳脚,骰筹仙师心下惊怒异常,却依然耐着性子把人抓了回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审上一二了。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驻飞台,更胆敢在此处使用传送之法!”
光头赖刚刚一番挣扎尝试,让本就已经蔓延开的毒素深入经脉头颅,此时不仅浑身无力,思维更是一片混乱。
骰筹仙师见他中毒,也不给他解毒,只是两道法诀打出,硬生生燃烧他的生命之力让他恢复些精神好回答自己。
“回答我的问题。”
光头赖晃晃脑袋,虽然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被骗了,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把知道的说出来,“奴才是奉我家小姐之命,来偷无风舟上继母容秀私藏的极品灵石。”
“什么?!”骰筹仙师一路稳稳的在爆破中都没晃的金色大手,此时抖了抖,心尖也颤了颤,悄悄回头侧目瞅了瞅容秀界主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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