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剑眉星目,疑云不开,想过良久,大脑仍是空白一片。

他急欲堪破此事,每每冥思,脑颅便有刺痛传来,一时间焦丧难抑,竟忘记置答斗金。

斗金不明所以,瞅了瞅跟旁爷爷,道:“他这是咋了?”

爷爷来至一旁,放下身后药篓,道:“想必是刚刚醒来,身体仍有不适吧。”

斗金端详着那男子累累伤痕,钦迟道:“他这一身着实伤得不轻,得亏遇到爷爷您这位老中医,换作他人,哪能救他性命!”

男子听后又是一颤,心道:如此说来,这位老中医俨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男子稍定情绪,不禁发问道:“老人家,这是哪里,我又是如何受的伤呢?”

斗金一听不胜骇异,道:“你受了恁重的伤,不会睡一觉全忘了吧!”

醉酒忘事的他听过不少,这睡觉忘事的他还是首次耳闻。

一旁曦瑶来闻,神情也与斗金殊无二异。

爷爷听此一问,面色骤变凝重,道:“你当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受的伤了吗?”

那男子眉头苦索,拼命回想过往点点滴滴,大脑再是阵阵刺痛泛起,最后只得无奈摇头。

爷爷继续问道:“那你为何漂浮山溪之间,也是不清楚喽?”

男子听后再次摇了摇头,斗金面有沮丧,道:“俺本是好奇,世间之人,究竟何仇何怨才会将人摧残到这番地步,这下倒好,便连本尊也不记得了,当真奇煞人也!”

曦瑶听后,狠狠瞥了眼身旁斗金,他此话风凉,未免有幸灾乐祸之意。

斗金这才意识到言语欠妥,双眼眯瞪,八字胡须微微抖动,模样颇为滑稽。

男子心曲紊乱,是下何其煎熬生受,心中一遍遍地反问,究竟是谁将自己害成这样!究竟是谁将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又究竟是谁将自己摧残的人鬼不伦!

爷爷道:“年轻人,你又可记得自家名姓。”

男子依旧摇头不语,斗金和曦瑶见状不胜错愕。

曦瑶费解道:“如此经常呼来唤去的名字又怎会不记得呢?(哑语)”

曦瑶自幼生长山中,从未涉足外界,自然没见过多少世面,这种事情她当真听也未听,闻所未闻。

爷爷右手捻须,若有所思地道:“那便没错了。”

几人静静观望着爷爷,似在等他继续说将下去,面色之上俱是迫不及待。

爷爷略一缓神,又道:“在你跌落山溪之时,必然伤到了脑袋,乃致记忆缺失,于先前阅历无分毫印象。”

斗金不禁打了个激灵,爷爷所说他也略有耳闻,至于何处听得,却一时思之不起。

但见斗金面色一喜,侃侃而谈道:“俺赶闹子时曾有幸听过,这种病可奇怪得紧啊!”

“据说,得了这种怪病的人,会忘记之前的所有事情,整个人也变得跟五岁孩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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