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珈源在23岁时去了法国,并在欧洲游学。他弹钢琴15年,还参加过波兰肖邦国际钢琴大赛。当年他没有摘下大奖,但却赢得了现场年轻观众的热烈鼓掌和叫好。

与那些从三四岁就开始练习的天才钢琴家相比,他的起步要晚得多。但他音乐中展现的激情在年轻一代的钢琴家中首屈一指。

作为一名二线城市音乐学院的毕业生,孔珈源在自己的家乡找不到立足之地。除非他在欧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否则他只能因为缺乏足够的人脉而忍受低估和冷遇。

可当他听到林凡的钢琴声时,孔珈源立刻意识到,自己迄今为止的骄傲、热情和努力真的算不上什么。

听完林凡演奏肖邦的《离别练习曲》,孔珈源感动得张着口,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你弹钢琴真的才两年吗?”

“是的。”

肖邦本人曾说过,像《离别练习曲》这样优美的旋律,以前他从没有写作过,恐怕以后也不容易遇到。这首缠绵幽怨的钢琴曲,是当他决定远离祖国奔赴巴黎时,向一位日夜思慕的少女告别时创作的。林凡毫不费力地表达出肖邦对祖国、爱人的思念和孤独之情。

“……可是你为什么带这个孩子来找我?”

“我带他来是为了向您学习。如果您能看到他的天赋,而愿意教他……”

“学习?教他?对这样的孩子,你能教什么?他自学钢琴才两年,就已经能消化肖邦了……我是说,有资格教这孩子的人,在这个地球上不超过十个。”

“十个人?那太多了。我们只想找您来辅导林凡,哈哈哈。”

潘云安一定很喜欢孔珈源的评价,因为他居然开起了玩笑,脸上一片轻松灿烂。

“喂,你笑什么?你是在捉弄我吗?”

“呃,我只是开个玩笑……如果冒犯到您,我深表歉意。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请您给林凡上课,这可一点没开玩笑。”

“上课?你是说他的那些小错误和坏习惯?这些事你随便找一个学钢琴的大学生就行。他已经掌握了真正重要的东西……我没有什么可教他的。”

孔珈源的话是真诚的,他的确没什么可以教给林凡的。因为林凡已经完美地诠释了音乐的含义,并用充沛的情感传达出来。

“就算是一颗钻石,是不是也得经过切割、打磨和抛光,才能让它晶莹剔透,变成一件真正的珍宝呢?……我向您恳求的是这个。”

孔珈源也在思考。或许成为林凡的启蒙老师,让他打好基础,也算是自己日后的音乐成就之一。

从那天起开始,林凡每周两次在孔珈源家里练习钢琴基础。

林凡到底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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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云安现在唯一能教的就是英语。他的目标是让林凡的英语交流能力没有任何障碍。而作为交换,林凡每天都会回报老潘更多的东西。

他是第一个欣赏林凡新作品的人,也是第一个聆听他的钢琴和吉他演奏的人。这是老潘的特权。他喝啤酒时,林凡为他演奏摇滚乐,他喝红酒时,则是爵士乐。

林凡开始越来越少听其他大师的作品。相反,他逐渐把时间花在创作自己的音乐上面。

另外,老潘的店在一年前终于从演艺餐吧又转回音乐咖啡馆了。这就是他最初设想的店。一场有正经音乐、咖啡和红酒的聚会。

最后,原本下滑的利润也逐渐开始回升。但这也有林凡的功劳。

林凡每天在店里弹一小时钢琴,顾客的反应比预想的要好得多。他演奏的不是古典音乐,而是重新演绎顾客喜欢的流行歌曲。不仅如此,他有时还会根据顾客的要求,即兴将原本的民谣曲风改为爵士乐,或者把快步舞曲改为布鲁斯。

咖啡馆里有一位年轻帅气的钢琴家在表演,这个传言不胫而走。之前40多岁的女性顾客变成了30来岁的女性群体,甚至连20多岁的年轻顾客也开始慕名而来。

林凡身材高大,一头长卷发,看起来就像一个20岁的成年人。当得知他只有17岁时,顾客们遗憾地叹了口气,但她们仍然每天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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