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顿时毛骨悚然,他俩现在宁愿去见阎王爷,也不想再听到‘东方’这两个字。

可李剑神决定很奇怪,指着自己易容过的脸,问:“我都变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认出来的?”侍从指着自己的鼻子,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也是属狗的。

“你回去转告东方大人,我们稍后就来。”

侍从弯腰拜行大礼,但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从怀里拿出笔墨纸砚,双手高高捧起:“在下也是用剑之人,平生极仰慕李前辈,恳求前辈赐字。”

李剑神只想赶紧打发走他,随手接笔在纸上写下‘乱情’二字,侍从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小心翼翼举在眼前一看,字怎么这么丑?歪歪扭扭就跟龟爬没区别,不禁疑问:“前辈的字一直都是如此么?”

李剑神知道自己的字丑,脸色一红,侍从突然发怒,破口大骂:“老子就知道街上那些二道贩不靠谱,白花了一辆金子买了张赝品!”说罢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来,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李乱情亲启’五个大字,字迹清秀又不失稳重,他本人的字与其对比相形见绌,简直没眼看。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李剑神不堪受辱连连催促他赶紧滚,等侍从怒气冲冲离开后,二人大眼瞪小眼,寻思接下来该躲到哪里去,他们现在真没勇气进东方的大门。

可接下来事态发展远出乎意料,他们正打算偷摸到春临院蹲一夜,这时客栈门外又进来一位壮汉,身穿白色短衫衣服胸口缝着一个‘御’字,露出的粗壮臂膀上纹着一把铁锤,是皇宫御匠的差人,而这个匠人进来也直朝着他二人走来。

“李剑神,李夫人,黄油大师请二位到东方府一叙。”

匠人毕恭毕敬弯腰行礼,但说出的话却不亚于惊雷震得二人脑子发懵,慕云候甚至都忘了捏嗓子,厉声尖叫:“你说谁?黄油大师他在哪儿?”

匠人回答:“黄油大师在东方府正与东方大人饮酒,因迟迟未见前辈与尊夫人到来,便命在下前来再请。”

“你……我……”

“黄油大师有命,今夜若请不到李前辈与尊夫人,在下也不用再回去见他。”

匠人说罢就闭上眼睛杵在原地,大有二人不动身他人就钉在这里的意思,这种人气性都是很倔的,能耐心在一间小屋千锤百炼数月,绝不是用话就能打发走的家伙。

慕云候口干舌燥,拿起酒杯‘咕嘟咕嘟’饮下四五杯,并用无助的眼神瞅着李剑神,眼神竟闪过一抹厉光,李剑神急忙回瞪,意思是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大内的地盘动手杀了此人就是变成蚊子也飞不出去。

可黄油大师不是该在宫里吗?为何突然出现在东方府?可没听说这二人有什么私交,莫非是金刀之事已经败露?

真要这样李剑神倒不害怕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一死而已,起身对慕云候露出浅笑:“黄油大师的邀约可不能敷衍,夫人,咱们走吧?”

慕云候双腿都抖成了筛子,不停的饮酒并朝他投来幽怨的眼神,是啊,那东方老王八毕竟算你半个爹,真动起手也不会真拿你怎么样,可我呢?说难听点不被剥皮都是他东方心善,去是不可能去的,就是自杀也决不能去。

李剑神不管他如何想,连拽带拖将慕云候拉出客栈,匠人在前方带路二人尾随其后,慕云候腿软的无法走路只能倚着李剑神,脑门不停出冷汗,嘴里小声念叨:“完了,完了,好盟主这是抛下咱俩不管了,今日我必死……”

李剑神安抚:“事因我而起就由我来扛,东方真发起怒来你跑就是,他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这么说倒是有些用,让慕云候稍微安心了些,二人算是相互搀扶着走,李剑神不时回头看着皇宫方向,奇怪,好盟主进宫也有几个时辰了,没找到黄油大师还不赶紧出来,她在干嘛?

好盟主在干嘛?她在睡觉,而且是铃铛大醉呼呼大睡。

刚进宫她的确是驱车直奔内务府的,可好巧不巧,半路遇到了玉莹公主,当公主的马车与她擦肩而过时,好盟主立刻觉得不妙,想低下头蒙混过去却已是来不及了。

“圆圆姐姐?”

玉莹公主从车厢探出头来,惊喜的朝她招手,好盟主只能对她报以牵强的微笑,这下可把玉莹公主激动坏了,急匆匆跳下马车欢快的蹦了起来,“真的是你圆圆姐姐,你是来宫里看我的么?”

好盟主下意识拉紧身后车厢的垂帘,一大箱金子就在里面可不能让这位公主瞧见,笑道:“好巧,我来看望外公,本想先去他那一趟再去找你,倒是我们先遇到了。”

玉莹公主一怔,随后醋意大发,挡在马车前不让走了:“圆圆姐真偏心,我不管,你现在就随我回去,我们姐妹难得相见,今晚你必须和我同睡一榻屈膝长谈。”

好盟主暗道不妙,这小妮子脾气可跟牛皮糖一样,黏上就不好甩了,慌忙道:“我有重要东西要送给外公,妹妹听话先回去,我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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