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接应兵马与晋王汇合后,经过一番简要的接风洗尘,大军再次动了起来。
“在下只是个无名小卒,黄河边上杨刘村的,没什么要事的话在下先告辞了。”然后用力一夹马肋,急忙往前去了。
这人谁啊,徐宇强装镇定,手心却捏出了一把汗,来路不明的人这样贴脸一问,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况且徐宇不是不想细细交谈一番,而是已经漏了马脚,再继续下去恐不好收拾。
留着被泼了盆冷水的赵弘殷尬在原地。
“唉,看来,那光宗耀祖的是是到不到我头上了。”
赵弘殷这一路走来皆是坎坷,祖父时还算达官显贵,是幽州节度从事,跟着讨论些地方大事,父亲赵敬也不差,在梁国经历营、蓟、涿三州刺史,可这事就坏在这里。
赵弘殷脸色有些凝重,手中的动作迟缓下来,胯下的马感受到束缚松懈,步子也迈得慢了一些。
当时晋王势力迅速扩展,父亲让我往南逃,幸好没逃,不然就坐实了,可哪有不透风的墙,只是这风言风雨可不管什么真的假的,也是晋王宽厚,让父亲继任原职。
后来又好巧不巧地投奔了镇州,可那赵国真是风雨飘摇,摇摆不定,在各方势力间谁强投谁,几年来毫无起色。
而那王镕并不是什么好鸟,晋国替他打下安稳的环境,就安逸起来后放权纵欲,弄了个张扬跋扈的李弘规掌管军政大权,甚至还做出挑选男宠陪睡之类不堪入目的事,这样一来,许多有些志气的人更是呆不住了。
唯一一次立功也只是因为碰巧晋王亲军阻滞,而自己所带人马跟上杀了些梁军,就被晋王留下了。
最尴尬的是,自己没能取敌军一人首级,而那些人却是愁有力没处用,一个比一个杀得猛。
因为是带头的,混来个指挥使,肯定是要接受的,但跟着来的那些人可都不服气,翻了旧账说东说西,说自己和那王镕一样没骨气、墙头草。
不得人心当然什么也做不出来了。
不过,有一件事是自己不用担心的,那就是父亲会定期差人送来钱财,不缺钱。
赵弘殷觉得此时自己就是个“孤立无援”的官二代。
他叹了口气,二十岁没有成绩或许不算什么,但和晋王这种人中龙凤甚至刚刚的矮小子对比,只能自惭形秽了。
旁边走上一人马,“弘殷老弟,你这不行啊,不会想着要巴结人家吧?没看见郭副中门一路上的指导么?你这种连个人都砍不死的土鸡瓦犬,想和那人物结识真是痴人说梦,要俺说,这指挥使不如换俺来做。”
“日后再说,各位此次到了晋阳还是暂且先修养生息享受享受吧。”
赵弘殷面对这番图穷匕现的羞辱,只能是强颜欢笑地往前逃脱,主动辞去指挥使是不可能的,真要这样做了,那日后便再无抬头之日。
啧,冷不丁冒出来个人,还是得谨慎再谨慎啊。
想着摸了摸喉咙,不过肯定是摸不到喉结。
“咳咳。”徐宇再次整理了下声线。
拿着那根劈了头的棍子,重新回忆着动作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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