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口中暗练口诀,脚下加快,却比先前更快了。
原来是我一直练习的方法不对,并不是我笨。天赐又多了几分自信。
这样又练了半个月,竟把天狼甩在了身后。也能紧跟上哈哈了。每天行走,二人倒把这方圆千里走了个遍。
这天走到一条大河边,哈哈头也不回:“小子,敢不敢和我去水里一游?”
也不待天赐回答,径自走进河里。只见他脚下步伐更加快了些,水花点点,人在水上倒和陆路一样。
天赐看在眼里,想倒也不见太难,心下一横,撒腿往前,眼睛却不敢看水面,只是学着脚下步伐踩踏得快了一倍多,借助水力,推动身子向前,走是走了,却感觉在水里行走比陆地更费力些。
岸上行人见此,纷纷注目,称奇不已。
“都说水上行走是轻功水上漂,其实都是错了,哪有什么轻功,只不过是脚下移动速度快慢而已。”
“移动的速度足够快,就如手中瓦片连续打水漂一样的道理,只要瓦片入水不深,移动的速度够快,瓦片自然能在水上连续弹跳。”
“习武之人用魂力带动身子,人入水不深,加上快速移动,自然身轻如燕,成功行走水中。”
哈哈解释得很浅显,天赐听得明白。
水中行走难度不大,最难的是在墙面行走。
在一处十来丈高的院墙外面,哈哈演示了墙面行走的方法:提魂,气聚双足,起——就见哈哈双手张开,脚下运气,似野猫般踩着墙砖走上了围墙顶部,咧开大嘴回头朝天赐招手示意。
天赐有样学样,憋足气蹬了三回,都上不去。
哈哈朝他白了一眼,扭过头不再理睬。
天赐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借其力,抵住墙根,如同船夫撑船一般,攀上了院墙顶部。
墙内却是一间道观,守夜的小道士坐在屋内打盹,月光撒在观中,让人心中有说不道不明的清爽。
此时夜深,明月清清冷冷,周围万籁俱寂。东边一座佛塔,高七八层,塔顶铃铛被风吹动,发出清脆响声。
老少二人谁也不说话,和四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三四个月后,天赐也不用木棍借力了,像哈哈一样,张开双手,像大鸟一般噔噔噔熟练攀墙了。
有一天,哈哈失踪了,再没有出现,和他来时一样,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消失。
一天夜里,天赐跑到城东离家几十里外,见一处高墙大院,红砖白瓦,内里传来优美的乐声,热热闹闹。颇为好奇,悄悄攀上墙头,探头观望。
原来,这家人不知为了什么喜事,正请了戏班子唱戏,许多人走来走去,忙忙碌碌,好不热闹。
精心搭建的戏台上,锣鼓声响起,一老生正在摇头晃脑唱着什么,坐在正中观看的,是一个老爷,年纪约摸五十来岁,阔脸蒜鼻,近旁一个夫人脸盘圆润,身上穿金带银,光彩耀目,十分阔太模样,又旁边一个小后生,年龄倒和天赐差不多,穿棕红马褂,盯着戏台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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