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争吵几句,谁也不服谁,哔哔啵啵的火势可是不等人,烧焦的砖块木头飞落在他们脚边,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眼了。
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抄起脚边准备好的水桶,提水救火。
火势太大,那一点水够什么?
不过半个时辰,什么都烧成灰烬了,火势才渐渐变小,熄了。
太阳出来了,照在俩个颓丧的人影上面。
“哎呀,差点忘记了——”女的一拍脑袋,嘴角一抽,神经质地笑了一下。
“呵呵呵,我的宝贝!你去看看?”
“好!我去就我去!”,又回头,“你也一起去?”
“好吧,那就一起走,做什么都要扯上我,你说你能干什么事。”
四处焦黑,灰烬上面还有红亮红亮的星火。柴房屋顶烧没了,断成半截的房梁掉在地上。
黑影在烫脚的地面跳跃,在柴房翻找。
“啊——不好——”惊叫声响起。
“怎么啦?”同伙责怪道。
“那人——不见了——”
同伙一看,地上一片狼藉,焦黑,哪里还有昨夜留宿的少年身影?
“快看看宝贝在不在?”
黑影顾不得地面滚烫,伸手拨弄乱七八糟的地面。
稍顷,他紧张地回过头,看看同伴。
俩人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
“我——在——这——”
平地里陡然一声大喝,那二人顿时魂都吓掉了。
哆哆嗦嗦回过头,就见昨夜那个瘦高少年,身姿笔直地站在狼背上,阳光斜照着他手里高举的那把宝剑,气势逼人,剑身呜呜呜咽鸣响——
“大侠饶命——”
话音未落,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的咽喉被一剑劈过,一道血痕出现,他捂着脖子,缓缓倒下去。
少年收回宝剑,朝脸色惨白的大娘又是一剑,正中心脏,她一命呜呼了。
“原来遇到强盗了。”天赐自言自语道。
天赐绕村走一圈,看看这个村子不大,仅有十几户人家,房前瓜果,屋后种菜,炊烟袅袅,屋里大多有人影晃动,大抵是勤快的主妇在准备早餐,娇儿赖床不起,倒也温馨。
可天赐明明感觉哪里有异常,细思默想,百思不得其解。
是了,这大清早的,又是烧屋,又是杀人,动静这般大,怎么的没有一个人好奇过来问询问询?打探打探?
民风淳朴,邻里扶持,互相帮助,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越想越觉其中必有古怪。
再细看,这些人穿着打扮又似与周围的人不同,一律短靴,短褂,不像天赐他们日常惯穿草鞋,为的是干活方便。
他们分明不是当地人,又为何会在这里搭屋居住?
天赐不明所以,正欲骑狼离开。一间高大房屋虚掩的门缝里,几个人影闪动,刀剑兵器碰击有声。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一声厉喝,惊起了树上的飞鸟。
“我欲前往北境,昨夜借宿宝地,多有惊扰。”天赐朝屋里一拱手。
“陌生人等不可停留,快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操外地口音的大胡子男人眼睛一蹬。
为何如此防备?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怕的?
天赐心上疑惑,嘴上忙不迭回道:“我这就走,打扰了。”
一拍老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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