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喜欢这些吗?”暮雨那如春风般柔和的脸庞上,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似乎有些担忧林清月的反应,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如同湖面上初升的朝霞,既绚烂又含蓄。

林清月轻轻地笑了柔声说道:“喜欢,这些确实都是我钟爱的,然而,我终究不是你心中所念的那位故人。”话语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诉说一段深藏心底的往事。

暮雨听了,心中那抹淡淡的忧虑瞬间消散无踪,他的脸色也随之明朗起来,仿佛阳光穿透了云层,洒满了大地,他似乎并没有过多纠结于林清月的后半句话,只是轻轻地笑道:“那就好,我以为姑娘不喜欢这些呢,我希望能常常来找姑娘聊聊天,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林清月看着眼前的暮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知道,这个少年或许是她前世留下的一段未了情缘,然而,她如今身负重任,一堆琐事缠绕心头,又怎能轻易陷入这情感的漩涡之中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然后微笑着对暮雨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最近确实事务繁多,恐怕难以腾出太多时间来陪你聊天,不过,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偶尔在闲暇之余相聚片刻,如何?”

暮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的目光在短暂的黯淡后,又被自己温柔地掩藏了起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声音中满是温和与妥协:“也罢,既然姑娘这么说,那就依你所言吧。只要姑娘不嫌弃我,能在我身边稍作停留,我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随后,两人之间的交谈在这柔和而带着淡淡忧伤的氛围中缓缓展开,他们深知彼此间的情感纠葛难以轻易解开,像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他们紧紧束缚,但在这短暂的相聚时光里,他们都愿意将心中的纷扰暂时放下,去寻求一份难得的慰藉和温暖。

暮雨垂眸看着手中的抚平暖玉,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能他内心的波澜,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和姑娘你聊聊天,说说心里话,若是姑娘觉得不便,那便算了,我理解,只是,这样的机会确实不多,我有些舍不得。”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透露出对眼前人的珍视和不舍,尽管他们之间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和变数,但在这短暂的相聚中,他们都愿意用心去感受彼此的存在,去珍惜这份难得的情谊。

“也不是不方便,暮雨公子若是有心,当然可以来找我闲聊几句。”林清月看着暮雨那略显失落的神情,终究是不忍,轻声地回应道。

暮雨听闻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欣喜,但转瞬又被他小心地掩藏了起来,他微笑着站起身来,温文尔雅地说道:“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便打扰了,只是看姑娘似乎有些疲惫,还是请先休息吧,待明日,我再来找姑娘聊天。”

林清月也站起身,将暮雨送到门口,她的目光随着暮雨的背影渐行渐渐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然而,就在暮雨刚刚离去不久,陆毅川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林清月,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的神情,不解地问道:“清月,你站在门口做什么?门口的护卫呢?”

“护卫?什么护卫?”林清月一听这话,有些诧异。她一直在院子里,未曾留意过门外的情况,更不知道门口还有护卫守护。

陆毅川看着她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你不是一个人待在远山居吗?我担心有坏人找上你,所以特地在门口留了两个护卫保护你的安全。不过,他们人呢?我明明吩咐过他们不能离开的。”

说着,陆毅川开始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两个护卫的身影。突然,他注意到花丛里流出黑色的水,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走过去查看。林清月也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不安。

只见陆毅川小心翼翼地扒开茂密的树丛,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愕不已。只见两个护卫已经倒在地上,面色惨白,身体正在被一种奇怪的吸血线虫侵蚀着。那些线虫从他们的皮肤里钻出,吸食着他们的血液,场面触目惊心。

陆毅川的眼神凝重地落在那具尚未完全冷却的尸体旁边。他轻轻捻起那层薄薄的白色粉末,似乎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气息。他轻轻扇动手掌,驱散那微弱的气味,缓缓说道:“尸体还没完全被腐蚀,这粉末……应该是刚刚留下的痕迹。陆毅川看着尸体旁边残留的白色的粉末用手捻了一下,又用手扇了扇气味,继续说着:“看来刚刚没有血腥味,就是这种粉末导致的,刚刚有人来过嘛?””

林清月轻轻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是的,就在你离开后不久,有一个叫暮雨的人来过。我刚刚试着去触碰那些粉末,但越靠近它,我的头就越是疼痛难忍。看来,我之前的头疼,便是这暮雨身上粉末的味道所致。”

陆毅川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你还好吧?头疼得厉害?”

林清月微微摇了摇头,努力压抑住那份不适,转身朝远山居中走去。

她走到桌旁,开始整理那些五彩斑斓的颜料。尽管头疼得厉害,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用画笔缓缓勾勒出一个温柔如水的少年形象。

而陆毅川则继续观察着尸体上的吸血线虫。他发现,这些虫子的颜色与在玉峰山上所见的那种深黑色有所不同,此刻它们呈现出一种透亮而神秘的黑红色。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只虫子,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虫子的活性似乎比在山洞中时要低得多。

他站起身,向远山居中走去。在那里,他看到了林清月正专注地绘画着。他走近一看,发现她画的是一个容颜俊逸、气质温柔的少年。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这是画的谁?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这就是那个暮雨,刚刚来过的那个人,你认识他?”林清月解释着说道。

“不认识,就是眼熟。”陆毅川摇了摇头,又看着旁边的一些画继续问道:“这些是玉峰山上的壁画吗?”

“是,你看我身后的海棠花树,有没有发现和之前不一样了。”林清月指着那被砍掉的树枝,往树的影子看去却发现又是另一番光景,原来只有刚刚才能看出那画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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