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府,此时挂满了丧幡白布,府内死气沉沉,定国公延平的棺椁就放在他们家的灵堂中,由于延家人势要讨回公道,这棺椁一放就是一个月,炎炎夏日,尸身恐怕早就臭了,可延家人居然用冰块保存尸身,就这样延平被冻了一个月,俗话说入土为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入土。
延家如今的主事乃是延平的二儿子,延立国,此人如今乃当朝中书令也称延相,当了十年的右相,对于自己的老父亲在朝堂上被太子打死,他岂能善罢甘休,势必要讨回公道。
此时在延家的议事堂中,聚集着十余位延家家人,这些都在朝中做官或者家族主事。这些人中主要有如今的:
延立国,右相,翰林大学士,延家家主,时年六十二,排行二
延立安,吏部尚书,时年五十三,排行四
延立德,鸿胪寺卿,时年五十二,排行五
延立行,户部侍郎,时年四十九,排行七
以上是延平的几个儿子,其余有延立国是长子延文平,延文治,延立安的儿子延文顺等
延立德道:
“二哥,父亲含冤而死,我们定要找昊念算账,陛下不愿意治昊念的罪,我们去,我就不行,以我们的实力,弄不死这个昊念”
延立行道:
“四哥,可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我们要是弄死他了,陛下岂会饶过我们,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延立德气愤道:
“按国法,这个昊念早就该被推出去斩首了,他做的恶都快垒成一面墙了,乾国要是交给他,迟早要完,我们这是替天行道,谁会说我们”
延立安道:
“可陛下绝不会让我们动他的儿子,不然也不会把他囚禁在东宫不准他踏出一步,我看就是以防我们想报仇”
延立德不屑道:
“哼,那又如何,只要我们愿意,还怕老皇帝不成”
延文平道:
“几位叔伯不如还是等陛下的旨意吧,晚辈想或许陛下有他自己的想法”
“贤侄啊,你啊太书生了,这件事可不是陛下说几句就能解决了的事情”
屋中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起来,吵的不可开交,而他们为了如何处置太子,吵了好几日,都没能确定下来,就在这时一个相貌堂堂,五官精致的年轻人开口道:
“好了几位大伯,事到如今,我们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废太子会无缘无故的盯上我们,在杀他之前,我们应该清楚原因”
“你这话什么意思,侄儿?”
说话的年轻人乃是延立国的第五个儿子,延文治,此人从小聪慧过人,熟读各种经典,是延立国较为倚仗的儿子之一,年轻有为,时年二十五,任大理寺少卿,枢密都尉。
只听延文治道:
“诸位叔伯,依侄儿之见,这或许是有人借刀杀人”
“哦,文治你为何这么认为,又是谁会想借废太子之首杀一个三朝元老了”
“父亲,我们都会认为是太子干的,因为太子平日就无法无天打大城市常有的事情,我们也知道太子的性格,所以我们很果断地认为这次也是太子自己出手,而矛盾只会指向太子,但我们是不是忘了太子变成这样,是谁的功劳”
“你是说陛下”
“贤侄,我们延家为朝廷鞠躬尽瘁几十年,谁不知道我们对陛下忠心耿耿”
“四伯,可知功高盖主,如今我们延家在朝中的势力除了陛下无人能敌,三公九卿,我们占了多少,恐怕这屋子里就已经凑齐了大半了,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对于陛下来说,眼下最危险的不是北方的魏国,朝中的贪污腐败,也不是立储之事,而是我们,我们威胁到了陛下的皇权了,几位叔叔伯伯,你们难道没发现,陛下好像在刻意的培植其它势力在压制我们吗?”
延文治一番话下来,众人脸色凝重,延文治继续道:
“陛下知道废太子已经没用,日后即使继位,也压不住我们,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废掉他之前敲打我们一番,如此一来我们既不会想到是陛下所为,只要到时陛下一道旨意,废太子一命呜呼,我们还得继续感谢陛下,为他卖命了,如今我们要是贸然去杀了废太子,不仅不会如愿,反而可能陛下借此打压我们,毕竟如今我们并没有完全掌握兵权,到时候谁胜胜负难预料”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啊,合乎情理,延立德道:
“贤侄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想不到我们的陛下如此狡猾,居然设这种诡计对付我们,好在我们还未行动,不然后果还真难以预料”
延立国道:
“治儿,你是怎么预料到陛下会牺牲一个自己的儿子来对付我们延家”
“父亲,孩儿虽不敢肯定,但十有八九,因为孩儿知道,昊族现在没有人能压的住我们,迟早有一天乾国昊家会被我们延家取代,皇帝如今病重恐活不过几年了,为了延续他只能想办法除掉我们,父亲,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带老皇帝还未选好下一储君,我们先把”
延立国脸色一沉,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意思,想不到他这个儿子还真胆大啊。
“父亲,孩儿得知,如今皇帝的几个儿子都在皇宫,正是我们的机会,父亲不瞒你说,孩儿已经和禁军统领徐达商量好了,只要父亲愿意,他愿意帮忙”
看着眼前这个胆大的儿子,延立国陷入沉思,一场惊天阴谋就要上演了吗,就在这时,延立国的管家走了进来,对着延立国说道:
“老爷,宫里来信,让老爷速速进宫”
“所为何事?”
“好像是立储的事情”
延文治见状赶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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