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只有我们俩,我哥都会把我送回学校,看着我走进去,等我发消息告诉他我已经安全到达寝室,他才会离开。

这次虽然有人陪我回去,但是我哥也没有直接走,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是这次,他送的人变成了两个。

“走吧,我顺路送你们回去。

我暗地里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我哥防范意识还不错,即便他知道许星朗不是坏人,他也不会随随便便把我交给别人。

江阳医科大学和很多学校一样,都是对外开放的,所以我哥可以送我到寝室楼下。

只是回来这一路,我左边一个帅哥右边一个美男,虽然我在中间不仅拉低了他们的颜值还拉低了他们的身高,但也没有耽误回头率。

我左看看右看看,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禁懊恼,要是我和他们一样好看就好了,这样我们三个走在校园里多拉风。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到了楼下,两个人目送着我进楼,我一步三回头,目光穿过人群与玻璃之间的夹缝,和我哥挥着手,恨不得0.1倍速上楼梯,直到看不见他。

老实说,虽然我哥很欠揍,我也经常被他气个半死,但这并不影响我舍不得和他说再见,也不影响我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想他。

血缘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过了楼梯的拐角,我回头便看不见我哥,这时,我就开始一步两级台阶,甚至穿插着几步三级台阶。

一走一过的小姐姐们都投来了十分不解的目光,她们可能在想,这个姑娘为什么像被狗撵了一样疯跑,明明她身后什么都没有。

其实…我就是想早点跑到寝室,跟我哥招个手。

我告诉过他,你从下往上数五层,从右往左数四个窗户就是我们寝室的阳台,他记得很清楚,每次都抬起头等着我。

只不过这一次,是两个人。

我看着他们俩出奇一致的挥手动作,不觉笑出了声,我挥了挥手,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我到了。

一系列流程走完,我哥也满意地拉着许星朗走了。

我刚换完睡衣,许梨和江雪笙就回来了。

她们今天去参加社团举办的活动了,也是一个累瘫的状态,连澡都不想洗的那种。

我估算着我哥到学校的时间,打算到时跟他解释一下我和许星朗的关系。

玩了一天有点累,我从床底下拿出我的泡沫轴,在腿上滚啊滚,又在床上拉拉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给我哥发消息。

我想了很多说辞,最后还是在手指碰上屏幕的那一刻,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

我没有点破,我告诉我哥,我跟许星朗就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让他不要误会。

几乎是发出去的一瞬间,我哥就开始着手回复我。

但我看着聊天页面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又闪,他才发出来一条消息。

“知道了。”

我还以为要费点工夫解释,都做好咬死不承认我心思不纯的准备了,结果他反应这么平淡,我准备了这么多说辞都没用上。

有点奇怪,但细想,其实又很正常。

我没多想,拿着洗漱用品去洗澡,美美地睡了个好觉。

还有一个月就要期中考试了,我也要开始准备复习了。

网上有传言,很多专业都是考试周,但医学生不是,我们是考试月。

这话不假。

哪怕我们最后都不算是医学学士,但只要和医学沾了边,考试都一样艰难。

学医很苦,因为我们平时要背的东西就很多,一到考试,要复习的更多,且没有重点,你可能要复习几遍,才能做到在考场上不露怯,平安过线。

所以一个医学生跟你说她要考试了,基本上,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联系不上她了。

没办法,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许星朗也要期中考试了,所以我们的合作从饭友转变为饭友兼学友,每天图书馆—教室—食堂—寝室四点一线,偶尔还会去操场上散散步放松一下,日子过的很充实。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最近这几天,有人跟着我。

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感觉,和许星朗走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每次我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许星朗也注意到我这几天的异常,关心道:“你最近怎么了,怎么紧张兮兮的,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我摇摇头,“你觉不觉得,刚刚有人跟着咱们?”

许星朗闻言,顿时警觉。

他仔细向我刚刚看向的方向看了几眼,默默把我护在身后,然后径直走向我刚刚看着的那个地方。

我们放轻了脚步,生怕打草惊蛇。

突然,一只狸花猫窜了出来,叫了几声,跑远了。

是学校的流浪猫,大家都叫它学长。

但我心头的疑云依然没有散开,既然是猫,为什么我会有被跟着的感觉。

“是猫。”许星朗最先出声,但眉头依然微皱,继续扫视四周。

很明显,他也不觉得一只猫会给我带来被人跟着的感觉。

但此时确实没有别的线索,也不排除是我感觉出错的可能,我亦不想给本身压力就大的他添加新的压力。

我假装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看来真的是我最近太紧张了,我总怕考试考不好。”

许星朗看了看我,面色略有所松动。

只见他低头思考了两秒,然后掏了掏口袋,掏出一颗糖放在我手上,出言安抚着我,“别太担心,你这么努力地复习,考试肯定没问题。”

我抿嘴笑笑,点了点头,举起那颗糖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这糖可是你给我的,我带着这颗沾上了学霸欧气的糖去考试,我肯定没问题。”

许星朗闻言,弯了弯嘴角,又在口袋里摸来摸去,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叹了口气,佯装懊恼,“早知道多揣几颗了。”

我赶紧宽慰着他:“一颗就够了,多了就不灵了。”

“真的?”

“真的。”我一脸肯定。

他这才笑了笑,眼里仿佛有星辰。

紧张的氛围在他一言我一语中消失殆尽,我们的心中,只剩下对即将到来的考试的敬畏。

接下来的半个月更加难过,但是有了身边人的鼓励,总算没有那么崩溃。

考完最后一科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发挥的还好,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暂时落地了。

走出考场,许星朗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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