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二丫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睡不着了,开灯看着从空调中吹出的温暖微风,
又低头看了看空调下面的加湿器,脑中不由想起了往年的冬天。
往年的冬天,她和姐姐住在一个终年不见太阳的小矮房里,
房门破烂,窗户漏风,衣衫单薄,还没有被褥,过冬全靠一层又一层的杂草。
回想当初的那些日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
手指抚过床上又香又软的棉被,二丫想,就算是当今的公主,估计也就这待遇了吧!
可惜公主听不到,她要是能听到,高低得回一句:
不, 你睡得可比我舒服,我的床可没有席梦思,硬的呦!
对了,也没有电热毯,要不是有宫女暖着,贼拉凉!
星月落下,冷白的晨光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半架在古代一半架在现代的传输带又开始运行了。
这次过来的物资,是陈靓在各个小区收上来的旧衣服,旧鞋子,当然偶尔也能看到些旧帽子。
现代人的生活富足,淘汰下来的衣服,百分之九十都是没有破损。
尤其是小孩子的,不是还没来得及穿,就是穿一两次就小了的。
孩子又是各家各户的宝贝疙瘩,谁也不愿自家宝贝穿别人孩子丢弃的。
旧衣服一包又一包的输送过来后,陈靓把它交给二丫负责。
二丫不负她望,先到村子里找了十来个妇女,把衣服一件件的抖落出来,然后以三铜板一件的价格卖出去。
钱赚得不多,可看到像她一样的孩子不再挨冻了,她就很高兴。
若是遇到偷偷给她和姐姐塞过吃食的婶婶,她也会直接不要钱,把最暖和最干净的棉衣塞给她。
以前天不太冷的时候,村里人看陈靓的着装,是屁股的形状都出来了,咋个穿呀!
天冷了,讲究不了那么多了,也穿上了和陈靓差不多的衣服,村里人的态度就成了:加绒的,唉呀妈呀,这也太暖和了。
要是还有,得再买两条。
“娘,这袄是粉色的,应该是女孩穿的,可我是男孩子,你就不能给我买件男孩的衣服吗?”
刘铁柱家,当铁柱媳妇把一件带有哈喽凯蒂的粉色羽绒服,套到她七岁儿子的身上时,儿子满目忧愁的向他的母亲哀怨道。
母亲白他一眼:“你当我不想啊!可是你陈姐姐说,他们那地的男孩糟养,三套校服就过冬了。
不像女孩,除了校服还有各种各样既漂亮又保暖的小棉袄,那些校服我看了,没有这个暖和。”
她的话传到刘铁柱耳中,刘铁柱对女孩也有校服一事感到好奇,便问:“女孩穿校服做什么?”
“去学堂上学呀!人陈姑娘说了,在他们那里,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上学,
像陈姑娘她自己就上了十九年。
也不知哪个混蛋说女子上学没有用,你看二丫,才跟着陈姑娘学了多久,
那字写的,那账算的,还有那什么电脑和打印机用的,
不是我吹,就算把清川城最有能耐的掌柜找来,也抢不走人家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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