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始终不见田伯光踪迹。
令狐冲心焦不已,时不时探头往崖下张望,连练功都荒废了,不禁怀疑是莫不归猜错了。
便连莫不归也暗自惴惴,难道由于蝴蝶效应的关系,田伯光不上华山了。
可想到田伯光在长安与延安府作案,他又心中大定。
若田伯光不上华山,也就没必要在这两处作案了。
果然,又过了两日,黄昏时分,莫不归正在洞中拾掇干柴,打算做晚饭,便听一个声音道:“令狐兄,故人来访。”
莫不归心中一动,知道必是田伯光无疑了。
他这个念头才动,令狐冲的声音便已响起:“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莫不归知道,这是令狐冲在告诉自己来人的确是田伯光。
他悄悄探出头,便见个锦衣汉子腰挎单刀,肩头挑着副担子,两只竹箩中各放着一只大酒坛。
那酒坛甚大,俱是盛装五十斤的酒坛,两只酒坛足有百斤。
那汉子肩头挑着百斤重物,却浑若无事,脚步轻快,脸上不见丝毫汗水。
显而易见,此人定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无疑了。
“果然好轻功。”
莫不归心中一动,不禁想起当初对没有薅到风清扬的轻功深以为憾,现下看见田伯光,顿时又起了心思。
正如莫不归提点令狐冲的话,身为华山弟子,出门在外,行事说话都代表了华山派。
以后他少不得在江湖上搞事情,顶着华山弟子的名头,未免很容易为华山派招祸。
他虽与华山派其余人感情不深,可毕竟是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而且若没有华山,说不得他九岁那年便已死了,是以他对华山派还是心存感激的。
若是有可能,他不愿看见华山派遭难。
可他为了集齐四大神功保命,又不得不搞事情。
所以西门吹雪这个马甲是万万不能丢的。
既然用了西门吹雪这个马甲,没有一套配得上的轻功怎么行?
莫不归脸上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另一边,田伯光放下担子,取出两只竹箩中的大酒坛,正欲说话,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田伯光抖了抖身子,道:“华山果真高耸入云,现下已入了春,还有这般寒气。”
令狐冲本还打算跟他闲聊几句,眼见他打了个寒颤,数月来的悲惨境遇霎时涌上心头。
他实已被莫不归的手段折磨怕了,唯恐又被其寻到错处,忙厉声喝道:“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我华山令狐冲与你不共戴天!”
田伯光浑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令狐兄,莫要玩笑了。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这几日闲来无事,莫不归又数次与令狐冲谈过正道邪派之别。
令狐冲记忆最深刻的,要数那一句:“无论一个人身上有何闪光点,可只要他曾为恶,而且不曾真心悔过,那他就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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