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令狐冲拉住莫不归手臂的机会,田伯光右脚挑起地上单刀,一把抄住,同时左脚脚尖一点地面,身子霎时倒飞而出,瞬间便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莫不归眉头微蹙。
他若强留,倒也能够将田伯光留下,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看向了令狐冲。
他倒要看看,令狐冲究竟想做些什么。
令狐冲讪讪的笑了笑,看向田伯光道:“田兄,你究竟所为何来,直说吧。”
田伯光单刀在手,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持刀指着莫不归,道:“令狐兄,田某人闯荡江湖,还从未吃过这般大亏。一切都等我教训完这小子再说!”
说罢,他不等令狐冲答话,便已持刀朝莫不归杀来。
这一次他显然重视了起来,离莫不归还有丈许,手中单刀便已舞得泼墨也似,刀光闪闪间令人眼花缭乱。
“我来会你!”
令狐冲大喝一声,跨步上前,再次迎上了田伯光。
“令狐兄,闪开。让我教训完那小子再说!”
田伯光身形一闪退开丈许,肩扛单刀,面上神情很是无奈。
令狐冲道:“莫师弟武功远胜于我,你先胜了我,再向莫师弟挑战不迟!”
田伯光显然并未此言当真,摆摆手道:“也罢,令狐兄,瞧在你的面上,我就不跟这小子为难。”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小弟此来,其实是为了成全令狐兄。”
令狐冲蹙眉道:“成全我?”
田伯光道:“不错。话说在那群玉院中,令狐兄和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大被同眠,深有我辈风范。”
令狐冲面上一红,大声喝道:“田伯光,你嘴巴放干净些!令狐冲声名清白,那两位姑娘更加冰清玉洁。你这般口出污言秽语,我要不客气了。”
田伯光笑道:“你今日对我不客气有什么用?你要维护华山派的清白令名,当时对那两位姑娘就该客气尊重些。”
说着他单刀拄地,笑得很是开心,接着道:“这件事你算是赖不掉啦,当日若非你在床上对那两个小姑娘大肆轻薄,为什么她们今日对你苦害相思?”
当初在群玉院的被子中,是恒山弟子仪琳和曲洋之孙曲非烟。
曲非烟已死在了大嵩阳手费彬手中,能够害相思的自然只有仪琳一人了。
若只要他们二人在此,令狐冲少不得要与田伯光打一下嘴仗,可莫不归就在旁边,他可不便如此了。
令狐冲肃然道:“田兄,你若当在下是朋友,就请莫要出此恶言。”
莫不归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本以为令狐冲拦下自己,总该有所表示,谁知却又跟田伯光说什么当朋友。
“哼!原来令狐大侠当这采花淫贼是朋友,我却当他是仇寇。”
说罢,莫不归一挺手中长剑,朝着田伯光急冲而去。
他虽没有学过轻功,可辟邪剑法中却自有配套的步法,在近距离内,速度之快,绝不下于绝顶轻功。
当初林震南大战余沧海,便曾以此步法先声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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