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大变的二人,莫不归不禁暗暗叹息。

他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却始终无法改变令狐冲的心意。

在令狐冲心中,始终只有“义气”二字。

只要是合他眼缘的,不问其出身来历,皆将其视作好友,甚至不惜为此伤师长与同门之心。

莫不归看着令狐冲,恨其不争气,却又无可奈何。

令狐冲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早就知道的。

令狐冲带着田伯光退后一步,道:“莫师弟,他送酒而来,便是我的客人。还望莫师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莫不归道:“方才田伯光可是说过,我从未将你放在眼里,而你也并未反驳,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接着道:“既如此,你为何要觉得,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

令狐冲淡淡道:“田兄只是心直口快,莫师弟何必要咄咄逼人?”

莫不归实在没想到,令狐冲竟会说出这等话来,刹那之间,他有些心灰意冷。

他不想再多说一句话,随意的摆了摆手,再次腾身而起,径直往崖下纵跃而去。

抵达山门前时,莫不归遇见了劳德诺。

劳德诺显然也是恰巧回山,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说起来,劳德诺也是实惨。

由于莫不归点明其有可能是嵩山派奸细,这半年多来,其余华山弟子尽皆在苦练九阴真经,劳德诺却被不断支使着外出处理杂事。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华山派这些弟子功力大进之事。

待过些时日,仙鹤手陆柏携剑宗封不平等人上山夺权,发现华山弟子个个功力精深,也不知左冷禅会如何惩罚这个毫无察觉的奸细。

以左冷禅的多疑,只怕还要怀疑劳德诺是否当真被岳不群收编了。

瞧见这个大冤种,莫不归本有些抑郁的心情顿时舒服多了。

他抢步上前,拍了拍劳德诺的肩膀,笑道:“劳师弟,许久未见,听说你这几个月,四处为华山奔波,那可辛苦啦。”

面对莫不归突如其来的热情,劳德诺微微有些恍惚。

他卧底华山多年,对这个废物师兄的了解并不多,甚至连说话的次数也没有几次。

以往二人就算照面,连点头致意都不曾有过,他实在有些不懂,莫不归这莫名其妙的热情是从何而来。

不过劳德诺毕竟是个合格的卧底,隐藏心思的能力十分出众。

他立即回以一笑,道:“莫师兄说笑了,咱们身为华山弟子,为华山奔波那是甘之如饴,岂有辛苦一说?”

说着,他又道:“听说莫师兄与大师兄在思过崖闭关练功,我一直忙碌,倒是没有机会上崖探望,还望海涵。”

自令狐冲上思过崖以来,其他师弟师妹皆有上崖探望,其中尤以岳灵珊与陆大有去得比较多,几乎每个月都要上去一次。

唯有劳德诺,因被宁中则支走,始终未曾上崖,是以他才有此一说。

莫不归笑道:“劳师弟四处奔波,没有时间上思过崖,想必令狐师兄可以理解。”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是了,劳师弟,我有一事,一直拿不定主意,想请你帮我参详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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