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几天了,没有药,金花伤口恢复比较慢,她想着这些天弟兄们对她的热情和关心,想着自己的到来引引起这些男人的“争风吃醋,”金花心里感到好笑。这些男人,在和鬼子拼杀连命都敢不要,可在一个女人面前竟都成了温顺的小绵羊。金花儿闭上眼,脸上微笑着,心里幸福着。
“伤好点儿了吧,还疼吗?”金花一惊,被突入进来的钱聚山的问话打断这些天的回忆,当看到钱聚山手里惦着一只烧鸡进来时,金花却没有在意钱聚山手里那只烧鸡,金花知道,这是钱聚山来讨好自己,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近乎自己吗,金花脸上笑着,心里却是筑起了一道防野狗的篱笆蒺藜墙。
烧鸡可管不了谁的心情好坏,香气依然向外释放着,钱聚山拉过来一个凳子,坐到金花的床跟儿,把手里掂的烧鸡放在床边的石桌上,他知道心里的那层窗户纸必须捣透,你心里想的啥,藏着掖着,人家咋会知道呢?钱聚山把放在石桌上的烧鸡又掂起来塞给金花,金花没有接,钱聚山笑着说:“这可是我从县城买来的,是专门买给你吃的,你要是不吃,我心里可要不得劲了。”
金花噗嗤一笑:“哟,钱哥专门为我去县城买烧鸡,你啥意思?。”金花说吧嘎嘎的笑了起来。
金花笑了,钱聚山脸上却紧张了,金花又是“哈哈”一笑说:“咋了钱哥,杀鬼子都没有怂,怎么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不像个男人。”
钱聚山从来没有经历过女人的这般调笑,经金花这么一说,钱聚山“蹭”的立起来,满脸通红,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千言万语脱口而出的说:“我、我想教你打枪,我想让你和我们一块打鬼子,我想娶你当老婆,我要你给我生娃。我会永远对你好。”
金花听钱聚山这么一说,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儿,片刻后金花柔声的说:“钱哥,你教我打枪,要我和你一块打鬼子,我好高兴。可你说要娶我做老婆,给你生娃,我做不到,因为我是有主儿的人,伤好了我要去找我的顺子哥。”
“啥顺子哥?他在哪儿?”钱聚山像被浇了一头冷水,像是丢失了一块和氏璧,心里忐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金花摇摇头,没有回答。老半天,钱聚山看着金花脸上涌起一阵痛苦接着说:“说说你的顺子哥。”
金花把顺子哥如何从野汉子身下救她,说到去找顺子哥家看到顺子哥一家被鬼子烧杀的悲惨情景,从顺子哥杀了鬼子后一路奔西,不知道是去了延安还是去参加了游击队,又说到自己在妇救会中正支前回来听到自己家悲惨境况,有人告诉我说:“鬼子对我父母、弟弟的杀害是冲着我来的,鬼子逮我,是冲着顺子哥来的,他们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顺子哥的消息。
钱聚山被金花儿的阐述感动了,金花儿接着说:“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等到胜利的那一天,要找到我的顺子哥,即使找不到活人,也要找到他的尸体、他的坟墓。”
钱聚山望着深情的金花,为金花的一片痴情感动的说:“我要和你一起找。”
金花浅浅一笑,表示默许,钱聚山却又有点儿心不甘了,搔了搔头皮接着说:“那你要是找不到呢?”
“我不信找不到,过些天我伤好了就去找。”
金花一说过些天要去找顺子,钱聚山舍不得了,望着执意不改的金花,轻声说:“你走,我不放心,处处都是日本鬼子,一个女孩子,叫人不放心。你别走,我们这的兄弟也有二十多个,我们都帮你找。我们这儿需要一个女人,做饭收拾家。再说,你要不愿意做这些,我们整天出门和鬼子打交道,离不了伤残磕碰,要不我给你找个地方学护理,学会了给我们这些受了伤的弟兄们包伤口,啥时候找到你的顺子哥,我不会留你一步,更不会和他闹别扭,他比我大一岁,我叫他哥,叫你嫂子。要是把日本人赶跑了,还找不到顺子哥,或者顺子哥牺牲了,我可不叫你嫂子,叫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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